M只是中粗而已，店员看他对钢笔还挺熟稔，就把刚才
无语压
下去，推销不掉利维，卖只雷神也不错，赶紧去找
下，给纪霜雨确认下是最粗。
纪霜雨买下支雷神，又厚着脸皮让周斯音给他预支稿费买些家具，蹭周斯音车回小鼓胡同——要不赶着这次蹭周斯音车，还得花钱雇人搬家具，他哪里舍得，当然次办齐。
……
待几日后，周斯音再去小鼓胡同，纪霜雨家时，就看到他这住处已经截然不同。
窗户上镶小块玻璃。现在条件般人家，又想要透光或者显摆，就是在中间镶那
块，刚够人望出去，其他部分仍是半透明窗纸，透光性没有玻璃那好，但也可保暖。
也许纪霜雨由父母教养出宠辱不惊气质，但是个街面上干过苦力人，手指、皮肤怎会这样细腻，牙齿也洁白整齐？
还是说，报纸上所写并不准确，他还有其他经历？……再记笔。
这时候店员已经把钢笔拿出来，不止拿纪霜雨要雷神牌钢笔，还有很多其他品牌，“先生，您可以看看
们最新进口利维钢笔，这是今年新款，12K金……”
利维和雷神两个品牌直到现代都存在，前者是进口，后者是沪上本土品牌。现在二者价格差得有点大，进口钢笔都能换栋房，虽说现在房价也没那夸张。
纪霜雨自己练字倒真是直用雷神，他家境不错，没缺过什，但并不奢靡，家里老人比较朴素，直带着用雷神，质量也确实是蛮坚挺。
有门口写着清仓减价大字，甚至有店面门口还有群店员在喊口号跳舞……
纪霜雨：？？？好特熟悉感觉。
洋行装着大玻璃门、玻璃柜，让家庭条件般市民看着都不大敢去拉动，止步门外。
纪霜雨则是非常淡定地自己拉门进去，对迎上来店员点点头，直接问道“有雷神钢笔吗，给看最粗尖。”
“有先生，您稍等。”店员客气地道，纪霜雨本人虽然戴着毡帽，但他旁边周斯音穿着剪裁合体西服，那张脸更是上过报刊。
纪霜雨就是镶块，阳光照进屋子驱散昏暗，炕上摆着方小桌，
“不要，就喜欢用雷神。”纪霜雨打断他，“而且现在这利维也太贵，买不起！”
店员愣下，有点委屈地道：“先生，利维刚因为关税降过价呢。”其实不是因为关税，而是华夏国产钢笔冲击。但这都历史最低点，怎还说人家现在贵。
纪霜雨安慰道：“没事，会更低。”
店员：“……”
纪霜雨自顾自旋开支雷神看看，“这是M尖吧，还有更粗吗？”
而且这位先生态度还真是放松得不得，手肘撑在玻璃柜上，无聊地打量店内货物。即便如此，也不让人觉得仪态讨厌。
这个架势，店员觉得人家指不定是超级有钱人，有点怪癖，故意打扮成这样罢。
想到这里，店员动作就更加麻利。
周斯音也在暗暗看纪霜雨，按照些报纸上谈论，纪霜雨父母是家道中落，他三岁以前家庭条件也不错，后来就搬到小鼓胡同。
但是从纪霜雨言行举止，甚至是只有写字磨出来薄茧手来看，他对此表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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