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只让西医给开药,不过家老妈子心中歉疚,为从妙感山请道灵符,夜里就梦到母亲来看,守夜……”周斯音回想起来,仿佛这经历很让他欢欣,语气也渐渐涨起来。
“……”纪霜雨从椅子上起来,踮脚拍拍他头,“早知道肯定不故意吓你,厉害啊铃铛儿,看伯父好像都不知道你胆小样子,你瞒得可真好。”
他也看出来周斯音意思,语气便也轻快起来,心里只觉得周斯音真不容易啊,干嘛瞒着,肯定也有难处,在大家族生存太不容易。
“你没故意吓,也‘吓’到,还以为自己胆子越来越小。”周斯音抱怨道,直到去沪上才发觉哪里是吓得。
他说完,才发现这句话隐约泄露点什,本以为以纪霜雨敏锐会追问,纪霜雨却只张望下,看见后面渐近其他教师,冲他们挥挥手。
秘密都在这里,全拿去!
周斯音:“确实来过,那是很久以前……”
Onceuponatime啊,感觉挺长,纪霜雨赶紧把凳子放下来,坐好。
周斯音:“……”
他无语道:“大概二十年前吧,年纪尚小,因为母亲走,父亲醉心工作,都是家里老妈子带着。她丈夫曾受雇在当时王府主理工程,她带着上街时顺道去给丈夫送东西,们起目睹她丈夫发狂,据闻是撞邪。因为受惊,回去后,也高烧昏迷几日。”
还环境幽静,纪霜雨信他个鬼啊!
连纪霜雨都觉得阴森,这人还演得挺美滋滋。
周斯音无语凝噎。
即便周斯音向来以说话够疯闻名京城,也不得不败退,没办法,他最大把柄就在纪霜雨那儿攥着。
周斯音:“你说什就是什吧……”
周斯音有些失落。但旋即想到。
……不对,不问可能也是种态度啊。
如此安慰完自己,周斯音又轻松。
信心再次充足起来:周宝铎,只要够勇敢,没什做不到!.
再说在各界人士关切之下,纪霜雨先期工作完成得差
虽然要讲真心话,但他很不愿意把自己描述得太悲惨,只将此事平铺直叙,还原出来。
纪霜雨这才明白,原来是这样!
施金墨担心其实是周斯音会不会还介意儿时在这里遭遇,当然,以周斯音伪装本事,他是什也看不出来,只觉得自己多想。
纪霜雨瞬也想通,难怪在那样家庭氛围中,周斯音会形成这种做派。原来之前胡处说到闹鬼之事,他也参与其中。
所以最早提到纪霜雨新家边有鬼宅,周斯音就不太自然,晚会那日也格外受惊吓。
看看,这个甲方被调理得多好。
纪霜雨又想起之前和施金墨对话,突然间有点灵感。
他向来喜欢有话直说,没忍住就直问道:“也不知道问出来合不合适,先前和伯父聊天,他可能有些误会,无意提到几句话,让觉得很奇怪……你是不是早就来过这里?在这里成为校址之前?”
见周斯音看过来,纪霜雨又补充道:“不好意思,就是好奇,介意话不用说。”
“不介意。”周斯音赶紧道,心中狂喜,太好,正愁口袋钱不知道怎都给他,肚子心里话该怎样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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