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而已,云雁回果断捏起针线,自己补起来。补个裤子而已,不需要多复杂针法,这道缝下来,比双宜还要整齐。
云雁回心想,到底是太天才,还是双宜以后没有夜,bao富命……
双宜羞愧地低下头,弟弟天都没摸过针,缝得反而比她要好!还有,她有时在厨下做点事,也是雁哥儿给她提醒。
“雁哥儿,定会好好练习QAQ。”
“没事,慢慢学。”云雁回俨然是长辈口吻。
这耗费郑苹不少精力,让她瘦不少扇面卖多少钱云雁回不知道,但是郑苹去过绣巷之后,回来就给他们买肉吃。
接着又是请热心街坊操办,办应丧仪,为云大郎立衣冠冢,家人都披麻戴孝。再有,请这些街坊,也是要提供茶饭。
也是这个时候,云雁回才发现云大郎居然没有其他家人。街坊都没有问这个问题,极有可能早就打听过,知道为什没有。
云雁回怀疑他这个爹也是孤儿,即便父母双亡都不至于连族亲都没有,这个年代人都是堆堆亲戚。
郑苹要招呼里里外外,双宜照顾起两个弟弟。
云大郎死带给郑苹家,不止是伤痛,还有经济上问题。
云雁回开始都没有意识到这点,还只关心郑苹会不会过于悲痛。直到他看到郑苹描起花样,然后开始缂丝。
莫名其妙缂扇面,特别精致,还颇有点没日没夜架势,云雁回心里咯噔下,觉得不大对劲。
有日,胡三娘来找郑苹聊天,问起有没有找人把云大遗体运回京。
郑苹却伤心地说,云大郎是溺水而亡,尸首都不见。胡三娘脸色下子就不好看,立马又安慰郑苹,可以去大相国寺祈福招魂。
……
再说郑苹,她从大相国寺请七个和尚回来做佛事,先是招魂,而后因云大郎英年早逝,尸骨又没能归家,更是念七日经。
来吊唁多是街坊邻居,还有些云大郎旧友,看着他们家孤儿寡母,都十分怜惜。
因为与然和尚算是有交情,便把他也请来。
然来之后,听其他人说郑
只是,平日里倒也罢,丧礼期间双宜自己都吓到,她没见过云大郎,但是对死亡有点隐隐约约概念,看到家里人来人往,养母不时流泪,当然害怕。
幸好云雁回不是普通小孩,反而照顾起双宜来,直带着她和小宝。云雁回这种淡定态度让双宜平定很多,也决定不能叫娘担心,她应该好好照顾弟弟们才是。
这期间谁都不敢随便打扰郑苹,云雁回裤头绽线,他就叫双宜帮忙补。
双宜小心地补半,被云雁回拿起来看,怎看怎觉得针脚太疏,也不是很齐。
“才学……”双宜说。
郑苹便擦擦眼泪,说正是要这做。
云雁回下子就明白,古人对身后事很重视,即便不用运云大郎尸首回来,也得耗费好笔银钱,才能办好丧礼。
家里现在日常支出倒也罢,要办丧礼,加上请和尚做佛事费用,就不太现实。
唯办法,就是郑苹缂丝卖钱。
云雁回既不知道郑苹隐瞒到底是什,也没有办法劝阻她,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郑苹耗时个多月,缂出张栩栩如生芙蓉花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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