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掐十二遍,方停下手来,老婆婆去端杯茶水来给郑苹喝。
云雁回盯着郑苹脖子看,但是没觉得有好转啊,他纠结起来,这根本就是封建迷信吧,掐掐脖子念念顺口溜怎可能就好。
这年头医术和巫术还有点不太分家——没看连然都认可,多得是各种奇奇怪怪治病方法和习俗,有有用有纯属扯淡,这个,云雁回看着还真不太靠谱。
但是云雁回没敢说出来,回去时候才小心翼翼地提议,不如多找几位大夫来看看,或许有擅长恰好能治呢?
郑苹却说,这得掐上七天,七天后再说也不迟。
此事郑苹也解释不清,反正明日也是要把云雁回带上,如今云雁回意见在家里还是有定重量。
——
云雁回跟着郑苹去绣巷,进条窄缝里搭屋子,那里面堂屋里便坐着个老婆婆,身上穿得是蛮族服饰。
所谓南蛮,就是这时候苗族,汴梁里为数不多,但是近年也有点存在感,主要是闻名于他们特别歌舞,曾获得不少追捧。不过又很矛盾,歧视苗族,挺分裂。
郑苹和老婆婆打个招呼,开口和她交流。
这点,这次是上门诊治,看到郑苹做半作品才明白过来。
云雁回哪里知道还有这出,五年过去,他还以为郑苹早放下,要不是他年纪小不方便开口,都想劝郑苹找个好人再嫁算。
听然这说,连忙把缂丝工具都收起来。
“这红肿怎办呢,您再开个方子吧?”云雁回看着那挺吓人。
“这是你娘郁结哀思凝结而成,也无可奈何,吃药是散发不出去。”然说道。
云雁回心想,嚯,你们居然还有疗程,好吧,那先掐着吧,他另边打听大夫去算。
这时又想起郑苹说那口苗族话,便问,“娘,你和那婆婆说是什话?怎听不懂?”
“那是苗话,跟别人学。”郑苹轻描淡写地带过去,没有要给云雁回解释意思。
云雁回心里挂着她病,也没多问。
回去之后,云雁回在汴梁也打听几个大夫,还没来得及联络下呢,郑苹那边竟真见效。她日日去绣巷
然而云雁回听两句就发现自己根本听不懂,他惊讶地看着郑苹,好几年,他完全不知道郑苹还会说苗族话。
老婆婆与郑苹交谈几句,就用生硬汉语让她坐下来。
云雁回连忙跟着蹲到旁边去。
他看到那老婆婆瞥自己眼,也没说什,伸出满是皱纹手,放到郑苹脖子上,边掐她淋巴结,边念念有词。
云雁回竖起耳朵听半天,才听懂她说是:“掐羊公,掐羊婆,掐死羊子活羊婆……”
什鬼,明明就是病,淋巴结肿大啊,这几年郑苹容易感染风寒,难不成是免疫系统出问题?这倒又和然话对上,说到底还是心情影响。
云雁回越想越乱,也不知道该怎劝导郑苹。
郑苹却苦笑声,“多谢法师,明日找人掐羊子吧。”
然点头道:“绣巷就有南蛮婆子,他们对此类病症还是有点手段,倒是试试。”
“掐羊子?什意思?”云雁回头雾水,羊子他知道,百姓管淋巴结就叫羊子,但是掐羊子是个什,他就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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