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回惊奇地又看这人两眼,忽见其眼皮动几下,便凑上去,“咦,你家郎君好像要醒。”
包兴连忙咽口中食物,放下碗要过来看。
这时,床上人挣扎着睁开眼睛,看着云雁回道:“这是什地方,发生什事,你是谁……”
“不知道,只是个送消夜……”云雁回刚说完,包兴已挤到面前来,对他说,“郎君,这里是汴京大相国寺啊,今日你赶马到寺前,你便头栽下去,人事不省,多亏此间方丈然禅师弟子发现你,把你抬进来由禅师救治,方能醒转。”
云雁回看这人嘴唇还发白,黑皮肤衬着尤其虚弱,于是转身去叫然来。
不多时有个僮仆打扮来开门,看见云雁回这不似僧人打扮愣下。
云雁回想这人是病人家,便说道:“你好,是郑越人哥哥,来给他送点吃。”
僮仆恍然大悟,请云雁回进来。
小宝见是云雁回来,忙迎上来,接过消夜,叫那僮仆:“包兴,你晚上没吃多少,起来吃吧。”
这叫包兴僮仆愁眉苦脸,“家郎君没醒,如何吃得下。”
这昏迷男子还有个僮仆,直跟在旁边,听得小宝如此说,又气又窘,辩道:“小师父,家郎君天生肤色有些儿深,并非是中毒哩!”
这僮仆如此说来,小宝和干和尚都面面相觑,这只是有些儿吗?他们可万万没想到还有宋人能黑成这样。
小宝只得汗颜道歉,“那应该不是中毒……如此只是面色发青,难道是什宿疾犯?”
僮仆委屈道:“郎君向来身体康健,此番与路赶马来京,到寺门口便昏倒,也不知是发什急病。”
然也觉好笑,给这男子把过脉,说道:“不碍事,开个方子,煎药吃,几帖便好。”
然来后,又给此人把脉,说道:“醒来便好,只是时半会儿不能下床,还需吃上几贴药。”
此人拱手再三谢过,又通报姓名,“幸得方丈救治,感激不尽。在下姓包名拯,庐州府人士……”
本是袖手在旁无所事事云雁回登时眼睛睁大,卧槽,包拯?包
“师父都说,他今夜必醒,你别怕。”小宝安慰着他。
包兴心中轻松些,也就坐下来和小宝起吃。
云雁回站在旁等,看到穿上躺着个病人,虽然烛火摇曳不大清楚,但是依稀可以看到面皮很黑,不由说道:“包兴小哥,你家郎君这是中暑吧?好像还有点晒伤,觉得你们需要然禅师自制美白面膜……”
小宝已认错过次,讪讪道:“这位郎君天生皮肤就这样。”
嚯,天生就这样?看着也不像是混血啊,宋人还有这黑?
僮仆忙千恩万谢,小心翼翼伺候笔墨。
然开方,叫小宝去抓药,煎好喂其喝。又叫小宝与其僮仆起,轮流照看着男子。
那男子直睡到夜里,小宝请人送信回家,告诉家人自己照顾病人要晚些回去。
到二更天时,家人见他还不回来,便猜病人可能需要彻夜照看,郑苹便如往常样,做消夜,叫云雁回送去给小宝,以免他晚上肚饿。
云雁回提消夜,熟门熟路地进然禅院,问小宝在哪,到东间看是关着门,便敲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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