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应无愁仅是听段故事,便去替那个素未谋面孩子讨回公道。
岑霜落只觉得自己被人温柔地拥抱。
他半蹲在应无愁身边,手掌轻轻放在他受伤腿上,不由暗暗想道。
他若是应无愁弟子,该多好。
应无愁这好人,为何注定摆脱不这样命运?
应无愁本想装虚弱哄岑霜落扶他,见岑霜落副难过得几欲落泪神情,忙解释道:“无碍,这条腿是为师自己打断。”
“师尊怎可如此自伤身体?”听到不是病弱,岑霜落微松口气,旋即语气有些痛惜,不明白应无愁为什要自伤。
他扶着应无愁在庭院藤编椅子上坐下,免得应无愁太吃力。
应无愁不会错过这个获取小螣蛟好感机会,便解释道:“为师醒来后,路过地,听说个故事,做出些不理智事情,这是为师对自己惩罚。”
话,才知轩辕泽骨骼可能有什隐疾,难怪未来他对人骨如此执着。
“多谢师尊关心。”岑霜落称谢。
“你师徒不必如此客气。”应无愁寻找鳞甲,是为恢复听觉,方便在九州大地上搜寻岑霜落下落。如今通过手指触感和皮下骨骼健康,他已确定眼前人正是岑霜落,倒是不着急去池塘里翻鳞甲,将切事情丢在脑后,拉着岑霜落便要坐下来叙旧。
才动下,应无愁腿上剧痛,他这才想起腿是断着。
万幸在百日内找到岑霜落,应无愁果断撑起白骨拐杖,拄着它,面露痛苦之色,又不减风姿地走两步。
你醒来只有十几天,其中几日还是与在起,剩下时间入定疗伤,和真正宁承影汇合,哪儿来时间做不理智事情?岑霜落暗中想道。
应无愁将自己在小镇中听说岑霜落故事事情说出来,并道:“不知为何,为师总觉得那孩子与有缘,该为他做些什。冲动之下伤凡人,犯修者大忌,非正道所为,因此给予自己同样惩罚。”
“你是为……”岑霜落怔怔地望着应无愁,从未想过,有朝日会有个素不相识人替自己出气。
四年前事情,他早就抛在脑后,这次回故乡,也没想过要对普通人出手。
岑家对他有养育之恩,有开心时候,也有悲伤记忆,倒不如就此永不相见,各走方。
岑霜落是如此纯良螣蛟,自然眼便看出应无愁腿上有伤。
应无愁白骨拐杖滑,险些摔倒,岑霜落连忙上前扶住他,伸手揽住应无愁腰。
“师尊,您腿……”岑霜落心下微凉,想着他明明已经用上古神物治疗应无愁身体,为何应无愁又变得如此虚弱?
难道他命中注定,定会死吗?
岑霜落并不心疼那块鳞甲,也不怕未来应无愁弟子们追杀,他只是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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