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刻意闭眼，
岑霜落略觉失落，却还是顺从地点点头，身上散发出淡淡
银光。
道光芒闪过，条长度超过五百米螣蛟出现在海中。
他在水中与陆地上不同，陆地上有日光月光星光，螣蛟鳞片会折射出不同光芒，十分漂亮。
而水中无光，单凭应无愁制造小光球无法照映岑霜落全身。
他与水同色，彻底融入水中，即便没有刻意伪装，也看不到他身影。
可怜孩子，应无愁见过太多太多。每个弟子过去拎出来，都是个让人同情故事。
但他弟子长成
毁天灭地样子，岑霜落却是如此让人心怜。
应无愁展臂抱住他，抚摸他柔顺银发，轻声道：“有
在，你不会再孤单。”
岑霜落轻轻将头靠在应无愁肩膀上，只觉得无比安心。
气氛正浓，若是平辈相处，定会发生些让人脸红心跳事情。
是他们家，海底才是。同理，要直生存在海底，也是不适合。想必也不适合螣蛟领地，留在九州是对。”
“你能这
想，实在难得。”见岑霜落没有太难过，应无愁欣慰道。
岑霜落又问道：“那父亲呢？应先生可知道父亲下落？”
应无愁摇摇头：“只能通过卜算之术推算出你父亲是普通人族，应是个书生，或许还有官运。不过他没有入道，如今距离你出生已经有五十年，以人族寿命，他或许已经不在。”
雌性螣蛟与人族书生，听起来像是话本中故事。
应无愁只有伸出手来，轻轻向前探触，才能找到岑霜落位置。
手指碰到鳞片上，也不知道触碰到哪个部位，螣蛟身体微微颤。
由于身躯变大，对环境影响变大，四周水温也随着岑霜落轻颤提升不少。
“抱歉，”应无愁遗憾地收回手，“看不到你在哪里，即便用视觉鳞甲也看不到，只得用手确认。”
水波荡漾，岑霜落改变姿势，用头部对着应无愁。
只可惜应无愁番话说下来，岑霜落更像是被托孤婴儿，应无愁这长辈身份也彻底定死。
他只能守礼地拥抱安慰，不能做其他事情，连鼻血都不敢再流。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
等岑霜落情绪缓和些后，应无愁立刻道：“霜落，你变成原形吧，们尽快找回龙血石。日后等你成功化龙，陪你去螣蛟领地，届时你是想认亲也好，想成为螣蛟族族长，都随你。”
应无愁用最大毅力将自己手从岑霜落劲瘦腰和纤长身量上移开，让他化形。
这个故事最后，不论是人族书生醒悟到人妖有别，考取功名后，娶人族妻子舍弃螣蛟；还是雌性螣蛟觉得恋人是个肩不能扛山手不能提鲸鱼脆弱人族，浓情蜜意时刻过去后便舍弃恋人离去，都是没关系。
无论雌性螣蛟还是人族书生，他们都没有错，种族不同，寿命不同，能力不同，注定没有办法长相厮守。
岑霜落想象下二人相处，最终释然笑：“话本只说书生和妖族过上幸福生活，没说这之后生活要如何相处，今日倒是知晓结局。
“这样也好，起码知道自己本源，起码明白不管是哪方都是不得已，这就足够。”
应无愁望着他，眼中是无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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