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盛后面话说不下去,沈书走两年后,老太太熬不住白发人送黑发人折磨,最终还是跟着去。家子到最后,连个有活气都没留下。
真正家破人亡。
“记得太清楚。在那之前,沈书给打电话,他说自己走投无路,把省城所有道观和庙宇都拜遍。”
“他连八百米体测都跑不下来啊!观音庙好几千阶台阶,步跪,三步扣,九步拜,他都跪下来,就求个公道。”
“所以,如果真有神,为什连他妈句废话都能应验。可他都那恳求,那绝望,为什那些神都不答应?”
千盛当时是放弃决赛连夜坐车会省城,直到天蒙蒙亮时候他才赶到学校。可进学校看见,却是慌乱成团学生们,还有拿着铁杆和梯子警察。
至于他心心念念沈书,就遥遥挂在不远处旗杆顶上,剧烈血腥味飘过来,千盛控制不住吐出来。
“沈书走太惨,到最后都闭不上眼睛。警察开始也往他杀方向去查。可最后却判定是z.sha。”
“可不相信!们都说好,等回去帮他处理。大不钱给他赔,以后等他功成名就再还给。”
“已经很快,真,就这几个小时……”
们都几乎形影不离。谁能想到,就在高二刚开学那会,因为参加比赛离开周。等再回来,沈书就没。”
千盛抓着原慕衣袖手,指骨因为用力隐隐发白,语气却带上哭腔。
“说出来你肯定不会信,沈书是在半夜从三楼跳下去,让旗杆穿透身体失血过多死亡。”
“他足足在上面挣扎宿。”
“学校里别人说是为赎罪。”
原本因为他抓住原慕衣袖而有些动怒黄毛胖啾听到这里陡然收敛怒意,而白毛胖啾黑豆眼也闪过丝讽刺。只有小木槿慢慢走到他身边,低头蹭蹭他裤腿,像是在安慰。
原慕直没说话,千盛就着蹲着姿势抬头看原慕,眼里满是恳求,“你告
千盛眼泪控制不住流下来,他抖着手打开手机放到原慕手里,“你看看,就这样人,他平时磕着点都要叫唤好半天,个子矮胆子小,娇气要命,就算他什都不管要z.sha,也不会用这样办法。”
“可警察没有找到疑点,最后就是用z.sha结案。”
“你在看这个。”千盛把照片往后翻,是个面容慈祥老太太。
“这是他奶奶,也是他唯亲人,沈书走,再也没有人能照顾她。”
“你说,沈书就是真不想活,他也会把奶奶安置好,哪能就这样言不发,连个遗书都不写?至少要和托付下老人吧!”
“可赎他妈什罪?不就是不小心推翻放标本架子?”
“而且电话里,他亲口和说,标本不是他弄碎。然而相信,别人不信,还有人说,沈书是家里缺钱,才想偷仪器去卖。”
“那时候学校里风言风语太多,后来班里人也开始疑神疑鬼,东子说,他们怀疑很久之前们班丢班费也是他。”
“沈书本来就有点敏感,最后通电话时候,他说自己受不。可都说,都说马上回去……”
“说,让他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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