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人托付物品,本来应该是件匪夷所思事情。可女孩却这样轻而易举接受。
不仅是因为她对母亲思念,恨不得母亲有灵,能直陪在身边。更是因为她理解母亲致死不能释怀遗憾。
“其实那个报纸没有说错,个底层绣娘作品,价值还不如风景区里那些机器绣出来值钱。”
女孩说着,自己回到卧室,从里面拉出好几个大箱子。
打开之后,满满都是苏绣作品。
摸着手里秦怡给她手帕,女孩把电视柜上个相框拿下来递给秦怡,“是她给你手帕吗?”
秦怡接过来,是家三口照片。上面男主人沉稳,女孩笑得开朗。剩下那个中年女人,气质温柔雅致,正是秦怡在山脚遇见哪位。
“就是她!”秦怡肯定说道。
女孩却又红眼,“真吗?”
“嗯。”
柳丁盯着副画看,惊讶瞪大眼,“这,这也是绣?”
是副水墨山水画。和印象里苏绣精致绝伦不同,这幅画明显是偏向写意洒脱。或深或浅黑泼墨在如雪白上,青山绿水也随之跃然布中。
没有那活灵活现,却透着无法言说古朴与雅致。瞬间让人联想到古时扬州八怪那令人震撼画技。
“太厉害吧!”柳丁忍不住拿出相机询问女孩,“能拍下来放到直播里吗?真太漂亮。”
柳丁态度十分诚恳,女孩脸上也终于露出丝笑意,“可以啊,这是妈去年作品。”
方才满身防备倒刺终于顺平,女孩捂住脸,控制不住哭起来。
秦怡和柳丁都不知道要怎办,倒是原慕先从口袋里拿出包纸巾递给她,“介意和们聊聊吗?”
“们真没有恶意。”
女孩接过来擦擦脸,红着眼睛摇摇头。可最终还是带着他们上楼。
“轻点,爸刚刚才睡着。”进门之前,女孩小声嘱咐。
“这箱是手帕,这箱是丝巾,这里是小物
“她……看起来还好吗?”
“还好,只是给手帕时候,神情很遗憾。”
“是要遗憾。”女孩点点头,她忍又忍,最终还是捂着脸哭出来。
“怎能不遗憾呢?四十多年啊!四十多年全都沉浸在个小小苏绣里,可到临走,都没有人知道她名字。”
“谁会不遗憾呢?”
“来这边说吧!有点匆忙,家里这些天直乱着,所以没有什可招待。”女孩带着他们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倒三杯水给他们。
“辛苦。”看女孩这样,秦怡心里也不好受。
而柳丁翻看着自己录下视频却很是懊恼。
“早知道就带那个好镜头出来,这个像素根本拍不出苏绣美。你母亲真太厉害。”
女孩安静听着,却叹口气,“并不是,母亲只是苏绣圈里,最普通绣娘。”
“他和妈直感情很好,中年丧妻,他身体也垮半。”女孩声音十分低落。
秦怡拍拍她肩膀,试图给她些安慰。
女孩开门,三人轻手轻脚走进去。
最普通两居室,也就五十多平样子。可收拾得非常有情趣。客厅窗外悬挂阳台上种着不少绿植,即便是这个天气,也仍旧十分茂盛。
在看屋里墙壁上装饰,几乎都是苏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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