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小老板抖着手拿起杯子,喝两口之后,才稍微冷静点,对谢执说道,“对不起,不是针对你。”
“知道,不必道歉。”谢执摇头,“是打扰。”
“你倒是有人情味。还有别想问
“当时就笑。是啊,他这辈子这样,这辈子,不也就这样吗?”
“这只手,断掉三个手指,几乎没有可能恢复成原样。”
“手这是个大夫命。手指不灵活,就代表着他妈这辈子再也上不手术台!”
“才二十八,切才刚刚开始你懂吗?”
“所以他辈子怎就这金贵?换辈子,又换爸命吗?”
“你知道接这种患者大夫要承担风险有多大吗?你急救得当,孩子没事儿,家长感激你。可要是有事儿呢?你就他妈是庸医!”
“就这省城所有大小诊所药店都算上,只有爸对这种患者来者不拒。”
“碰见,定第时间急救,然后帮着送医院。”
“为什?因为他觉得那都是人命!”
“家那药铺,药材几乎都是原价,没有挂号费。就挣个店员工资和租金。有时候生意不好,老爷子还得添点钱。就这样,他还傻乐。”
道那个患者他哥哥判几年吧?”
“过失杀人,五年半。”
“对啊,五年半。可你知道,爸行医救人辈子,救过多少条人命吗?”
“……”
“他在医院时候,是急诊科大夫。共……看过六万七千九百多个病例。其中,有六万三千多人,都被治愈。”
“怎两清?”
“你说啊!怎两清?”
小老板手狠狠拍在桌子上,手指微微颤抖,明显是因为情绪过于紧张而控制不住。
谢执低下头,没有说话。原慕主动拿起桌上茶壶帮他倒杯水。
“先缓缓吧。”
“说亏本才好,说明社区里街坊邻居身体都健康。”
“他这辈子,没有干过件亏心事儿,没对不起任何个人。作为医生,治病救人,作为父亲,也是慈父。作为丈夫,他也爱护妻子,母亲走,他直守着,没有另娶。可结果呢?”
“就这不明不白死!连给他偿命人都没有!”
“你知道最可笑是什?”小老板脸上露出丝扭曲笑,“那警察还安慰,说已经判刑,日后即便出来,也有记录。”
“这事儿会跟着他辈子,永远记在他档案上。即便不是无期,他这辈子也就这样。”
“们光是锦旗就受衣柜。”
“对,爸虽然没有什名气,可在省城,也是很受欢迎。但凡常来省三院看病,提到他,谁不竖大拇指?都说他医术好,人也好。”
“他这辈子,给人垫过医药费,给院里特殊类型患者捐过钱。即便退休,也还潜心研究些中药日常保养配方。”
“老爷子……也是快七十岁人。”说到这,小老板嗓子哽咽下。
“就去年冬天事儿,那时候半夜有人抱着高烧孩子敲门。凌晨点多,孩子烧到四十度,都抽搐。孩子妈已经吓傻。他赶紧给急救,扛着孩子就往医院跑。回来闪腰好几天都不能动。这事儿除后来孩子爸妈过来道谢,还有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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