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隔着楼,确定奶奶是看清楚细节吗?”文鳐有点诧异。
“确定。”老爷子拉着奶奶到窗户边上哄她说话,“那边树枝上有几朵花啊!”
奶奶看着,念起来,“,二,三……”直到十六才停下。
文鳐跟着数边,分毫不差。
老爷子自豪笑,“爱人视力确是很好。而且那时候,她还不是特别糊涂呢。”
“所以没有办法,只能找保姆。”
“听说这个保姆是经人介绍?”
“这可不知道。不过看着挺利索,而且起初她对老先生也挺上心。天气好时候,天天带着老先生下楼晒太阳。们还说,这找个保姆和找个老闺女差不离。”
“可后来,他病情严重,就不是这回事。”
“保姆觉得麻烦?”
这就是涉及到人命案,要不然老爷子这辈子也不会开口讲人家街坊家里碎嘴事儿。
“们这个是老小区,别看有七层楼,可也没有电梯。住基本上都是们这个岁数老人。有和孩子住,有身体好,自己住。”
“这退休之后,们也不像他们年轻人喜欢玩手机,平时饭后楼下溜溜弯,基本上互相之间都认识。”
“所以们和对面楼老先生,认识得几十年。他家那个窗帘,还是最早爱人喊他俩按。他个大男人,单独拉扯孩子过日子,就是糙。”
“所以那保姆只要不关窗帘,他们家里发生什你们其实都能看见?”
“那奶奶说是怎打吗?”
“不仅说,还写下来。”老爷子拿出另外个本子给他们看,“你看这页,就记得清清楚楚。你以为他们家为什按监控,为什要换保姆,其实都是们和他说。”
谢执翻开,字迹娟秀,果然就像老爷子说,奶奶那时候意识还十分清醒。可内容却让人心里发酸。
“
“肯定会麻烦。他们这个病啊,和别不样。也没有个预兆,人说糊涂,立刻就能糊涂。有时候控制不住,还会大小便失禁。这保姆又是个女孩,时间长就嫌脏。”
顺手给奶奶倒杯水,老爷子哄着她点点喝下去,“您也看见,不是亲人,真很难直有耐心。”
“所以那个保姆就变?”
“对。开始是门口超市人说,说那个保姆买菜不对劲儿。怎老是往家里买那老先生不吃菜。”
“儿子听说以后,就回来和儿媳妇叨唠句。饭桌上两人说起来,们也觉得挺不是滋味。尤其是爱人,特别在意。结果没两天,爱人就说,说看见保姆打人。”
“对!而且们私下里觉得,那老先生可能有时候是清醒。开窗帘是求救呢!”
“这怎说?”原慕和谢执对视眼都觉得情况不太对。
“哎,都是造孽啊!”老爷子叹口气,“那老先生没有什旁亲人,就这个儿子。所以病啊,就没法办。”
“开始还能个人在家里,后来有天买菜突然就走丢。他们楼还有们楼,胳膊腿能动弹都跟着去找。还是警察给送回来。”
“他儿子哭得啊,抱着他爸爸半天没缓过来气。警察就教育他,说这种情况,怎能让老人个人在家呢?可有什办法啊!他不上班,谁来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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