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
没事儿。”原慕想要对谢执解释。
然而谢执却强硬打断
原慕话。
“原慕，心里所想，你都能读到。所以，你什
时候能对说几句实话？”
“没有骗过你。”
“对，你从不骗，你只是不说罢。”像是忍耐许久，谢执直视原慕眼睛，“难受就说出来，累就休息，想哭就哭，不高兴就骂两句。这样对你来说很难吗？”
所以疼吗？
疼，真很疼。
疼到后来原慕都不敢让自己受伤，因为每次受伤，他都能回忆起那天不堪情景。哪怕是
丁点痛楚都能被无限放大，让原慕次又次回忆起自己出生，都是种肮脏罪孽。
所以他夸张叫出来，让周围人哄他，围着他。可越热闹，越被人重视，原慕就越明白这些都是虚假。
因为谁也抚平不他母亲当初给他带来伤害。
所以原慕用游戏人间态度对待神界诸神，又强行挂起温柔面具治愈那些受伤神兽。
不是他想要如此强悍，而是如果他自己撑不住，却没有人能够替他支撑，至于那些需要他庇护魔物，也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庇护。
因此，从被推到这个位置上那刻开始，原慕就已经没有任何选择和退路。
可谢执现在却问他疼不疼。
原慕不知道该怎回答。
谢执这句话直接把原慕问愣住。而且是过好久，原慕都没有回神。
原慕这个人，生平几次大起大落，不论哪段，都是能够让人拿到茶余饭后津津乐道传奇。
几乎神界每个人提到原慕，要忌惮他能力钱财，要八卦他风流韵事，要不齿他杂种出身。
至于他疼不疼，这个问题，原慕年幼落魄时候，没有人问。而等他功成名就之后，问人又太多。
尤其是那些缠在身边对他有所求小男孩，个两个眼里无不满是情谊，可仔细品来，却让人胃里作呕。
“原慕，你不是最喜欢吗？所以为什还要在面前装模作
原慕难得眼圈发红，可不过瞬间，他就恢复平时模样。
“瞎说什呢！”原慕顺手把胳膊收回来，想要系上扣子。
可手指却直在抖，怎都系不上。
算。原慕有些焦躁，索性把袖子扔到边不管。
可谢执却再次抱紧他。
应该是疼。
那时候，原慕五岁，偷偷跑出圈禁自己小房间，到花园里摘朵最明艳鲜花想要送给母亲。
只因为那天是母亲生日。
可结果呢？等待他，是侮辱到极致谩骂，还有直奔着脸刺下来利剑。
如果不是原慕反射性用胳膊挡下，恐怕现在也没有命再站在这里。
毕竟这些情谊，不过是贪恋他原慕本事和权财罢。多少年前，他们也未必没在饭桌上嘲笑过原慕是名不正言不顺杂种。
可只有谢执不样。
谢执身为法兽，自有自己套评判好坏标准。
所以，他初见讨厌原慕，不过是觉得原慕行事和他不是路。可深交之后，他心疼原慕，却也是实实在在心疼原慕年少孤苦。
原慕少年时是自己靠着自己活着，长成之后，却被迫成神界众神和魔物们依靠，几乎从未有过依靠别人时候，也没有谁想过要不要成为他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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