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群默默后退半步，低头弓腰，站在钟九道身后，他忽然觉得自己现在这副样子非常像古代帝王身后
太监。
“这次事件没参与站在右边，参与站在左边。”等戚晚莲咳得没那
严重
，钟九道说。
三十三鬼中二十九鬼“呼啦”
下移动到右边，仅留下戚晚莲、傅玥、沈乐山、杨婶四鬼。
钟九道点点右侧椅子扶手，淡淡说：“再给次机会，说谎者魂飞魄散。”
又是“呼啦”下，二十九鬼全部移至左侧，站在戚晚莲四鬼身后，深深地低下头，个比个低，只希望别鬼头比自己高。
钟九道搬把椅子坐下，将手中矿泉水瓶丢到群鬼中间。
群鬼避开，这才看见泡在水里奄奄息半透明鬼魂是戚晚莲，见到它那凄惨模样，顿时吓得收起本相，个个把头盖骨梳成正常人模样，房间里可算是有点人气。
钱多群松口气，这些鬼要是再那副样子下去，他大概没办法活着走出这间房，就算鬼不动手，他也会被吓死。
钟九道隔空指，矿泉水瓶盖打开，戚晚莲从里面飞出来，狼狈地跪在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不少水。
它直是优雅美丽，本相与幻象并无区别，想来死时也是漂漂亮亮赴死。
人工钱。
虽说钱多群声称要票房分成，可是他们这个电影什时候上映，甚至能否上映都不知道，等于用张空头支票让钱多群白干三个月，两万块都太少。
钟九道暂时没有提两万块钱事情，平心静气地向钱多群说明情况。
耐心解释许久，钱多群才终于明白发生什。
“所以是剧组穷得实在没办法，只能用鬼当演员，即省片酬又省特效。只是这些鬼不安分，试图伤害同事，庞心浩和洛槐就是被鬼附身，你当时是在救洛槐？”钱多群说。
如此来，群鬼们低头开始攀比起来，有些过分干脆把头取下来直接踩在脚下，看谁能比它头更低！
钟九道懒得看它们争先恐后地用行动表示顺服和悔意，他半垂着眼，沉声问：“全参与？”
沈乐山显是群鬼中最狡猾，它见左右也躲不过，决定率先表忠心，勇敢地上前步说：“要不是
们合力，又怎会这快在钟导您符阵上撕开个小小裂缝。”
钟九道做事周全，他设下符阵绝不是两个鬼能够
这大概是它最没有形象次，咳嗽得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吵。”钟九道点点太阳穴，淡淡地说个字。
戚晚莲立刻捂住嘴，即使咳得胸口不住抖动，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钱多群还是第次见到这副模样钟九道，这位新人导演平日里谦虚低调，脾气特别好，之前在剧组实习时候也是虚心求教样子，即使身高米九，也不会给人带来压迫感。
而此刻钟九道只是坐在把普普通通椅子上，却有种端坐于尸山血海之上威圧感，让人不敢直视。
“嗯，你说法简洁明。”钟九道说。
钱多群：“以为这些演员是看在你家族面子上友情出演，没想到还有这多内幕。”
钟九道：“你猜得倒也没差太多。”
群鬼不就是因他天师家族身份才如此顺从吗？
安抚钱多群后，就该料理这些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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