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
奇怪
，”廖儒学理所当然地说，“这是
幅光栅画，光线变化，画面也会发生细微改变，你没接触过那种灯光下是幅画，阴影下是另外幅画吗？”
莫栖见过，正因为见过，他才确定眼前这幅绝对不是光栅画。
“那个……会长，
下午还有课，没什事先走
。”蹭到门口莫栖说完也不听廖儒学回答，就像逃般冲出展厅。
廖儒学比他高学年，从他进入学生会开始就直很照顾他，相处两年，从来没用那种眼神看过他，种……想要吞掉他眼神。
莫栖跑到学校人工湖附近，现在是下午两点半，学生们不是在上课就在午睡，湖边人很少，让他可以安静思考。
画中人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中，衣襟敞开，衣角被风轻轻吹起，头微微偏着，似乎想要转头看面前人。
莫栖：“……”
他分明记得，刚才这幅画里背影还是副凝视夕阳样子，头部是完全背对画面，才会功夫，画里人姿势就变。
莫栖倒退步，后背撞上个人，正是廖儒学。
廖儒学伸手按住莫栖肩膀，捏下说：“你个子不矮，但好像有点过于瘦，晚上请你吃饭吧。”
“什玩意？”莫栖皱眉盯着手机。
诡域卡牌app图标发生改变，刚下载时是张毫无表情白色面具，现在变成莫栖抽到那张笑脸面具，双眼位置被掏空，透过面具，背后像是有个人在凝视他般。
图标最下方还有几个小字：游戏进行中。
莫栖还没见过刷机都卸载不掉软件，这app更是给他种毛骨悚然感觉，他手指悬在图标上面，犹豫着是否要打开app，看看进行中游戏究竟是什。
他又担心旦打开游戏，他手机就会被人远程操纵。莫栖没钱，但这年头骗子可以用他个人信息去网贷，他可不想平白欠下笔巨款。
前排女生突然示好，食堂大妈送肉，常睿和廖儒学过于明显改变，莫栖就算
前有画后有廖儒学，莫栖抬起手，顺着这个动作肩膀微动，甩开廖儒学手，指着画说：“会长，你看这幅画，刚才他是这样吗？”
“好像转下头？”廖儒学走向画认真地看着，与莫栖拉开距离。
莫栖压力骤减，趁着廖儒学看画时候点点向展厅大门处挪。
“画里人扭头？是不是听到说你比他好看，不服气想看看你？”廖儒学语气随意，像是在开玩笑，却又藏着丝认真。
“会长，你不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问题吗？你不奇怪画里人为什会动？”已经蹭到门前莫栖问。
正犹豫时，学生会长廖儒学忽然在他身后说：“你就保持这个姿势，别动。”
莫栖愣下，旋即听到相机快门“咔嚓”声，廖儒学说：“行。”
莫栖回身，见廖儒学正看着手机，他静悄悄地凑过去看，手机上正是自己背影照片。
廖儒学毫无自觉地说：“刚才不经意看，发现你背影不比画上人差，顺手拍张，越看越可以啊，你要不要去雕塑学院当模特，还能给你点模特费。”
莫栖口舌干燥，心生不妙，他敏锐地察觉到好像还有谁在看自己，顺着直觉看去，视线之处却空无人，只有那副悬挂在墙上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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