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栖:“……不用,爹爹没事,可以站起来,廖儒学你扶把。”
廖儒学上前把扶起莫栖,莫栖顺手捏下他右手臂,衣袖下面是空。
这场仗,他们打得可真辛苦啊。现在就半残废状态,外面还有个穆队长,个大帅,个镇即将异化百姓,想想就头疼。
哦,还有个失踪到现在也找不到项卓。
廖儒学注意到莫栖困扰,出言安慰:“穆队长
“哎,疼死。你也知道自己什德行,真是很想躲,你给躲机会吗?”莫栖毫不在意地说,“人生本来就会遇到各种各样问题,这个时候不想着怎解决,只想着逃,难道能逃辈子吗?办法永远比问题多。”
说完这话,莫栖自己反倒微微愣。
他恍惚间觉得,这话最开始好像不是他说,而是有个人这样对他说,但是他……记不起来。
“爹爹。”小红冰冷手按在莫栖伤口上,小声说,“小红帮你治伤吧。”
“嗯?你还会治伤呢?”莫栖挑挑眉,顺着小红方向,摸下他羊角辫,这是个男孩子呢。
小草撤离,不代表莫栖就没事。
根系在他体内植入过深,离开时小草虽然会把养分还给莫栖点,记得帮他堵堵破损大动脉,免得莫栖失血过多而死,但莫栖身体也还是千疮百孔,没块好皮肉。
加上莫栖之前替小草承受极为可怕疼痛,和还在“夜视镜”负面效果期内,现在是又盲又疼又伤,小草不离开,他还有藤蔓帮着堵伤口,样子颇有些酷帅,小草走,他整个人看起来破败不堪。
廖儒学在旁盯着莫栖样子,会儿露出心疼眼神,会儿又不知想到什面露狂喜,手掌在剔骨刀柄上停留着,久久不能移开。
“麻烦克制下,”莫栖看不到,但也大概清楚自己现在样子对变态杀伤力有多大,他还有闲心开解廖儒学,“你可以这想,现在伤是小草造成,你就算控制不住杀意杀掉,也不是你个人杀,是小草先下手为强。小草现在是道具卡怪兽,死,它肯定要和起消失,到时连共死都要加上棵草,你自己掂量着要不要动手吧。”
“会呢。”莫小红开始窸窸窣窣地解衣服扣子。
“你干嘛?”廖儒学警惕地按住莫小红手。
莫小红敞开衣襟,露出里面冰冷若瓷器般皮肤,对廖儒学咧开嘴露出个仿佛年画娃娃般标准且呆板笑容:“身体里,有粉末,涂在爹爹伤口上,他就能和样啦。”
这话说得莫栖冷汗都快掉下来,他忙问:“和你样是什意思?”
“变得很结实呀,”莫小红伸出手指敲敲自己胸膛,发出敲击瓷器清脆声,“不怕火,不怕水,不怕种草,就是有点怕摔。”
这番话成功地打消廖儒学杀意,他克制地将手从剔骨刀上移开,伸出左手捏下莫栖还算完好脸。
“干嘛?捏脸解恨啊。”莫栖微微偏头,避开廖儒学爪子。
“不是,”廖儒学捏下拳头,“是觉得你奇怪。”
“哪里奇怪?”莫栖问。
“般人遇到这样人,躲还来不及,你怎就能……如既往地和相处,还能精准地帮暂时抑制杀意呢?”廖儒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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