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喻铮听见信儿过来看,司炀面前已经摆溜烟空瓶子。
可这次,司炀却没有醉,反而挺清醒靠在沙发上抽烟。
见喻铮进来,顺手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拧灭,“怎,老板亲自来结账?”
“别怕,又不差你酒钱。”
喻铮没言语,也没叫服务员进来。自己悄不做声把司炀面前桌子收拾,然后把换气扇打开,让人把解酒药和粥起送来。
司炀自己忍不住笑两声,不知道为什,突然很想找人喝杯酒。
最后翻遍电话本,又觉得没有这个人。
干脆拿车钥匙开车出去溜溜,就当散心。
晚上十点多,路上车少,司炀开着也算是畅快。
可绕着绕着,莫名其妙最后就停在喻铮那会所前面。
然而祖母却又劝司炀句,“看你对喻家小孩挺有好感,那孩子下午问问,也是个沉稳懂道理。和他外祖母是世交,你要是喜欢,时常聊聊也是好。”
“总得有个朋友。”
祖母说完,就上楼去。
司炀个人坐在楼下,半晌没有动弹。祖母话让他直以来相对平静心乱成团。
重要是,不管司炀愿不愿意承认,喻铮出现,也确给他带来不小影响。
司炀最在意,无外乎就是面前这个老太太。
甚至可以说,现在司炀之所以能这自在,多半都是因为她还活着缘故。
虽然祖母总是说,自己是司炀累赘。可实际上,对于司炀来说,祖母甚至是他活着证明。
“您别瞎说,您肯定会长命百岁。”司炀很少说这样话。
祖母也明白,他是心里真不好受,可到底还是拍拍他头,“可终究还是会走在你前头,等到时候,你要还是像现在这孤零零,你让奶奶怎放心。”
“干什?没醉。”
司炀坐在车里,盯着大门看会,最后心横,停车走进去。
喻铮做生意,他上门喝酒,又不是不给钱,有什好避讳?
就连喻铮自己都说,和他没有什关系。
司炀这想着,也觉得理所当然。
进去之后,也不叫别人,自己开溜洋酒,叫服务员出去,自己调个舒缓音乐慢慢喝着。
当初开始,两人在主神空间分别时候,喻铮恳求过,也挽留过,司炀并不觉得自己决定有什不对。干脆果决是他贯行事风格。
可重生回到现实世界,十多年后现在,司炀却突然发现自己对喻铮仿佛并不是那无动于衷。
仔细想想也是,他和喻铮纠缠这长时间,就算是养条狗,也有点感情呢。
然而想到祖母口中说不般,交朋友,司炀又觉得太过可笑。
朋友,他和喻铮,曾经还真是不错好朋友。真都说出来,怕是要把老太太吓跳。
“……”这话司炀不知道怎回答。
因为他生存到现在,直都是自己个人。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司炀都习惯这种生活方式。
现在祖母这问,司炀却根本不知道要怎回应。
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第二种生活方式。不,其实他也知道,就是那三个世界里和喻铮起时间。
可不管怎想,那种畸形陪伴也算不上美好回忆,还不如现在来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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