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
跟什。
他
搓头发，难道真是他做梦，“不对不对，
肯定见着
……唉，你们都不信
……
次日。
宋勤民
儿子守夜，早上要给鼓乐班结钱，带他们去自己家拿钱。
结果他当着个乐手面，拉开装钱抽屉后，便看到里头只有捧纸灰！
——相比之下，程海东关于昨夜故事就逊色得多。
老白打量他两眼，“人性还真是复杂。”
兰菏：“什意思？”
老白：“人新死前后，情感最为激烈、丰富。这勾魂索系魂，也会传导强烈情志，越是敏感人，越是容易传导……没想到你既骗鬼，又与鬼同情！拿出你骗时几分硬心肠，就不会这样！”
兰菏：“……”
不管怎样，兰菏学到新知识，水导电，勾魂索导情，也更深刻体会到为什说阴间饭不好吃，为什有些走阴人是半疯状态。
把年纪还种茶赚钱，也不习惯存银行，就拿布包装着，还有不少是十块五块散钱。
此时宋勤民儿孙都在灵堂守夜，家里无人，他往抽屉里塞些东西，嘟囔道：“臭小子……”
“好，走吧。”老白在旁催促。
“再等等吧，”宋勤民哀求，“小孙子才上初三，今年就要升高中，还想再看看他。还有茶叶……”
件事，宋勤民竟然还有许多遗憾、牵挂。
第天他说鬼压床吧，还是挺多人信。但蓝白无常，和“来都来”帽子就比较匪夷所思，甚至搞笑。就算程海东再怎描绘当时诡异气氛，也没人能入戏。
程海东纳闷地抱怨，“是说真啊，兰菏你昨晚几点睡？晚上回来，就在院子里遇到宋老爷子。然后他把带走，是蓝无常和白无常放回来。”
“没有，你在做梦，还擅自添加人设。从没听过地府有蓝白无常。”蓝无常说，“你是不是盯着小华姐看太久。”
小华姐是组里美术，经常穿件蓝白条纹T恤衫。
程海东：“……”
这种魂对魂传达，比任何感官都要给人冲击大，很容易被卷入亡魂情绪中。
这倒是有点像演员入戏太深，把自己当成亡魂本尊……兰菏深呼吸两次，脱离强烈情绪。
阴差勾过太多魂，就算和兰菏样敏感，对任何情绪也已经麻木。老白把宋勤民魂儿串到自己锁链上，对兰菏道：“时辰不晚，你送到路口便是，咱们下次再聚。”
他说着，充满暗示地搓搓手。
兰菏：“……知道！”
兰菏见他哀求样子，心想，老头并非完全因为不甘而留在阳世吧。无论憎还是爱，他其实是不舍得人间烟火，他只想继续在这里，过着琐碎甚至不太美满生活。
老白却已司空见惯，冷冷道：“阴司令召敢不从，新鬼随黄泉去！”
宋勤民听，竟嚎啕大哭起来，“留晚吧，再留晚！”
兰菏手足无措，忽觉股强烈情绪从指尖窜入心底，迷茫、不甘、畏惧以及绝望，就像涨潮样，迅速将他淹没。
兰菏个激灵，整个人被这样浓烈又复杂情绪席卷，心口都是窒，看看宋勤民，忽然明白，这应该是宋勤民感受，他难受地道：“怎会……好像体会到他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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