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声音就越是尖声细气,到最后便完全不像思明法师自己声音。
兰菏:“……”
七十九姑娘骂起来还真套套……
但这点他得为思明说句话,误会思明法师,人家估计只是想棒喝下胡仙,可惜这位胡仙是不修禅,半点悟性也没有。
胡七十九骂得尽兴,斜睨着兰菏道:“你最好不要管闲事,否则别怪仙姑不给面子。”
兰菏准备番,扣好面罩出门,飘过墙头到隔壁院子,赫然见到柳导躺在地上,已经失去意思,背心被捞上去,肚皮露出来。
……刚才那声音真是柳导?那微信谁发?
思明法师则翘着二郎腿坐在供桌侧,五官不知怎都扭曲,眼睛吊起来,嘴巴嘬得尖尖。
他转头看到兰菏,还以为是路过阴差,也没理会,只拍打着大腿拉长调子自问自答道:“个字嘛,叫僧,两个字是和尚,三个字鬼乐官,四个字,色中饿鬼!!”
兰菏:“……”
…”
程海东缩回毯子里,堵住耳朵:“阿弥陀佛,高僧加油,还是赶紧睡吧。”
兰菏刚要躺下来,又听到外头有人扯着嗓子喊:“个字是什?两个字是什?三个字是什?四个字是什?”
这声音有些陌生,兰菏花会儿功夫才想到,这应该是思明法师声音。
“他在说什……”程海东迷茫地道,很快他就笃定,可能是在念经,别管,睡自个儿,严格履行导演话。
看来无常面子在胡仙这里还不够,兰菏只好试探地道:“与胡大姑娘,也是相熟,不知道能不能看在她面子上……”
胡仙这下倒正眼看兰菏:“你和大姑娘有旧?”她与大姑娘乃是同宗同族,都在京城,往上数三辈是家,但论排行,就知道大姑娘厉害些。大姑娘肚子上生下来就长个“天”字,后在妙感山给娘娘当差,比她们出息多。
兰菏看她样子,心里也差不多有底,她说起大姑娘时语气还是比较尊重,那就算不是近亲,也是同族前辈。也是,不是俩人都待过妙感山。
兰
想也知道,这必然不是思明法师本人,否则怎会狐头狐脸,还骂起和尚来。
兰菏手里攥着个东西,上前礼貌地问道:“请问,是胡七十九姑娘?”
“思明法师”斜眼看他,“正是本仙姑,你那里什事?”
兰菏拱手,“鄙人东岳阴司小来,同这觉慧寺和尚有些交情,想请七十九姑娘高抬贵手,放他马。”
胡仙顶着这具肉身,却是往地上吐口唾沫,拍打着自己光光脑袋顶,“叫放过他?你可知道他怎在地盘如何放肆,长得凶不说,说得好好,突然大喊声,想拿棍子敲——呸,真是不秃不毒,不毒不秃啊,死秃子不知好歹!”
兰菏躺在床上想分钟,却觉得有点不对劲,这闹得也太凶,而且他记得,之前直有隐隐香烛味道传来,现在却没有。
难道觉慧寺大和尚也掉链子?兰菏不可思议,索性闭上眼,魂魄离体,打算去看眼。
程海东还在战战兢兢,看着天花板:“有、有点睡不着,你呢?”
再转头,兰菏已经背对他睡死,毫无动静,天选之子程海东流下羡慕眼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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