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支着下颌瞧着江恩和如开屏孔雀在月见身边转悠,想笑又不敢笑。
月见被他看得连连皱眉,但是又不敢敢客,想想,提议道:“闲谈也无聊,不如让为两位贵客吹箫曲吧。”
江恩和两眼放光。
岁晏干咳声,道:“不……不太好吧,大庭广众。”
江恩和不明所以,倒是月见听出来他这话意思,几乎维持不假笑,暗暗瞪他眼。
岁晏古怪看着月见。
月见是真很美,见江恩和那副恨不得粘在他身上视线便知道,但是岁晏却似乎瞧出什,偏头掩唇,没忍住笑出来。
江恩和正在和月见叙旧,听到声音立刻踩岁晏脚,低声道:“对美人不要这般无礼!”
月见听到美人这两个字,美艳脸上僵僵,但是还是笑得温柔。
岁晏强行忍着,道:“对不住,失态……噗。”
岁晏忍笑:“嗯,知道。”
江恩和皱眉:“怎感觉你是在嘲讽她?”
岁晏干咳声,道:“没有,哪里话,方才曲子很好。不知道江小公子和他关系如何,能否为引见二?”
少年人怨恨哪里长久,江恩和听到岁晏夸月见,眼睛立刻放光,抓着他手就要往楼上跑。
“没想到你这个草包还是挺识货嘛。”江恩和欢天喜地,“月见她不光会操琴,下棋丹青更是得。”
和你相提并论!才不是来寻花问柳,只是来听琴音罢。”
岁晏似笑非笑:“来花楼里听琴?江小公子可真有雅兴。”
江恩和眼睛扫圈桌子上馒头,道:“那你来挽花楼是做什?吃馒头?”
岁晏:“……”
岁晏不想在半大孩子面前失面子,胡说八道:“才不是,吃馒头只是觉得那样式别致,尝个新鲜罢,此次是为挽花楼花魁而来。”
岁晏被他瞪得直笑。
月见懒得看他,让人将他玉箫取来。
那玉箫似乎是哪位达官贵人所赠,看便价值不菲,月见细白纤瘦手指持着青色玉箫,垂眸正要放在唇边,岁
江恩和抓狂:“你到底怎回事啊?”
岁晏干咳声,道:“无事无事,是失礼,给月见……姑娘赔个不是。”
他端起旁小酒盏,朝着月见遥遥举杯,姿态十分坦然。
月见总觉得此人看自己眼神十分奇怪,但是却又没察觉出恶意来,只好端着杯子笑着和他喝杯。
月见比这两人还要大上两岁,举动优雅非常,也怪不得江恩和会被他迷住。
岁晏被他扯着往楼上走,心中在胡乱盘算着,还没想出个所以然便到二楼楼台中。
江恩和朝着珠帘后人唤道:“月见姑娘!”
珠帘里传来月见轻柔声音:“江公子来,请进。”
江恩和带着岁晏撩开帘子走进去。
那传说中挽花楼花魁月见姑娘端坐在放琴小案旁,身红衣曳地,长发盘成复杂发髻,略施粉黛,美艳动人。
江恩和瞪他:“看吧,就说,你就是来和抢美人!”
岁晏:“……”
岁晏言难尽:“方才那弹琴人就是挽花楼花魁?”
江恩和:“嗯!”
见岁晏表情越来越古怪,江恩和还以为他误会,连忙解释道:“月见她卖艺不卖身,和其他人是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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