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神不太好,浑身疲累,就算睡着也倦怠厉害,隐隐约约感觉似乎有人坐在自己床边,伸手摸自己额头。
岁晏想要张开眼睛瞧瞧是谁,但是无论如何都清醒不过来。
那人坐在床边好会,岁晏才恍惚听到声微弱叹息。
是岁?。
岁晏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如果不是做梦话,那个看自己眼都仿佛嫌污眼睛岁?怎会三更半夜地跑到自己房里来看他?
白日里奉命做事侍从却从窗户那翻进来,行礼道:“少爷,事情办妥,那女子被安顿在岁安侯府别院,无人知晓。”
岁晏恹恹地点点头,从床上下来,走到书案便拎起笔飞快写封信,他甩甩墨迹淋漓纸,折两下交给侍从。
侍从道:“这……”
岁晏道:“你去过花楼吗?”
侍从:“……”
岁?瞥他眼,道:“没什事便回去吧。”
说着,便要推门进去。
岁晏惊,连忙想要叫住他,但是他站太久,双腿有些发软,还没抬起腿身体便个踉跄,直直跪在雪地上。
“噗通”声闷响。
岁?皱着眉停下来,回头看他,明显有些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
其然,在自己偏院门口正站着身紫衣少年,天幕纷纷扬扬下着雪,他撑着伞,出神地盯着某处,不知在想什。
岁?快步走上前,冷声道:“你在这里站着做什?”
岁晏愣下,才茫然地看向他。
岁晏幼时太过混账,文不成武不就,整日只知道嬉笑打闹玩世不恭,他大哥性子温和倒也还好,二哥岁?却整日板着冷漠无情脸,将对他厌恶明晃晃挂在脸上,这些年来,都很少同岁晏说话。
岁晏也是个欺软怕硬废柴,每每肆意玩闹时碰到岁?,立马就像是鹌鹑样,怂得不敢再造次。
岁晏鼻子有些酸涩。
他不是……最讨厌自己吗?
侍从脸都绿,硬着头皮回答:“并无。”
岁晏抚掌:“好极,今日便特意恩准你去逛次,顺便将这封信交给挽花楼月见手上,定要他亲启。”
侍从:“……”
侍从真不想要这个恩准,但是却敢怒不敢言,磕个头,又从窗户翻出去,没发出半分声响。
岁晏坐在床边幽幽叹口气,这才钻进被子里,没会便睡过去。
岁晏撑着手臂踉踉跄跄站起来,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站在这里想要对岁?说什,此时回过神来,只觉得有些迷茫。
岁?见他还是说不出话,也没心情和他浪费时间,转身进去,砰关上门。
岁晏站在雪地上半天,才被厉昭寻来,强行拖回房里,给他灌碗热汤药。
岁晏被折腾大半日,迷迷瞪瞪睡脚,半梦半醒间听到敲门声。
他挣扎着坐起来,道:“进。”
这是岁晏头回认真瞧他这个冷面冷心二哥。
岁?道:“问你话。”
岁晏哆嗦,勉强笑,道:“等……兄长回来。”
岁?道:“等回来做什,有急事?”
岁晏愣下,才摇头:“没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