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布没有遮掩完,从木栏杆处能瞧见只褐色小动物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看着像是鼠但又不是,小小团煞是可爱。
岁晏来兴致:“殿下,这是何物?”
端明崇只好将红布扯下,道:“更雪大师所赠,据说是叫金丝熊,在江南带十分受人喜爱,孤瞧着可怜可爱,便讨来……”
他欲言又止,岁晏倒是不要脸,大大咧咧道:“送吗?”
端明崇脸瞬间窜出抹薄红,他伸手将小笼子把拖在怀里,不自然道:“……不,现在不想送。”
岁晏自顾自琢磨会,觉得有必要解释。
“殿下……”
端明崇回过头,淡淡道:“编好理由?”
岁晏:“……”
糊弄人事儿能叫编理由吗?
端明崇似乎是刚从马车上下来,眸子冷淡地看着他,旁车夫满脸为难之色。
岁晏笑更僵,明明自己做什事情都和端明崇没关系,他管天管地也管不着自己,但是只要见到这个温润如玉皇太子,他就是控制不住怂得像是鹌鹑样。
鹌鹑迈着小碎步走过去,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端明崇淡淡道:“你在这里做什?又来吃馒头?”
岁晏点头:“是、是呀。”
月见是挽花楼头牌,将他赎出来并不是几百两银子就能解决,老鸨颤颤巍巍地伸出五只手指,道:“这、这个数。”
岁晏直接道:“成交,晚点会让人送银子过来。”
月见站在岁晏身后,微微福身,脸上挂着得体微笑,看着岁晏眸子中全是感激。
老鸨捂着胸口要昏过去,连忙叫好:“月见能得小侯爷赏识,是她八辈子修来福分呐!”
月见皮笑肉不笑,颔首道:“是,多谢小侯爷。”
岁晏觉得这个太子也没像传说中那般温文尔雅,不过也是,就算地位再尊崇,不过也是个孩子罢。
岁晏无奈道:“殿下怎会到这里来?”
端明崇道:“孤奉命前去相国寺看望更雪大师,无意中路过次地,瞧见侯府家将,所以停下问问。”
岁晏点头,正要说什,却听到端明崇放在旁小案上笼子正咯吱作响,他疑惑道:“这里面是什?”
端明崇僵,连忙拿旁红布往上遮,有些不自然:“没、没什。”
岁晏本就是个闲不着性子,端明崇越不想让他看他越是手欠,将小手炉放在边,换个位子去瞧那笼子里东西。
端明崇道:“吃三个时辰?”
岁晏:“……”
端明崇不便在人来人往花楼门口让他丢面子,没再数落,只是道:“上来,孤送你回府。”
岁晏暗道糟糕,但是也无法,只好跟着端明崇往马车上爬。
马车缓缓动,端明崇撩着帘子漫不经心往外看,没有搭理他打算。
岁晏看到他努力压制怒气样子就觉得好玩,索性走上前伸手把搂住他腰,暧昧地摸两把,笑道:“不用谢,是你福分你就受着,乖乖等着,会派人来接你。”
那瞬间,月见视线几乎要杀人。
岁晏哈哈大笑,拂袖而去,徒留挽花楼众人对月见阵嫉羡。
岁晏心情大好,只是刚出挽花楼门,便迎面撞见拎着个小笼子端明崇。
岁晏笑容僵,整个人气焰瞬间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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