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行顿时有些心虚,连忙哄道:“好好好,错,明日抄书帮你。”
话音刚落,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两人明明相处没多久,怎说起话来那般熟稔?就像是相识多年好友样。
这小侯爷,和谁都这自来熟吗?
岁晏继续趴着,垂头丧气道:“不劳烦你,明日是三殿下生辰,整天可能都不回来,你就住在偏院里
君景行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他试探着走上前,离得近,才发现那白皙背上似乎是被鞭子抽,三道伤痕交叉布在背上,看着有些可怖。
岁晏趴在枕头里,闷声道:“小心着点啊,怕疼。”
君景行扶住额头。
那小瓷瓶药是岁?差人送来,打开塞子弥漫出股浓烈药香,君景行面无表情地倒出点药粉,轻轻洒在那三道伤口上。
药粉落下,岁晏单薄身体猛地颤抖下,咬着枕头发出声痛极呜咽,看着分外可怜。
海棠也觉得此法不行,但是又没有办法,只好干笑。
吃罢饭,海棠收拾番,将窗户关上,又让下人重新抬来两个炭盆放在房间里,不会整个房间便温暖片,宛如暖春。
尹深秋已经被下人送去偏院休息,整个房间只有他们两人大眼瞪小眼。
岁晏撇撇嘴,觉得自己也挺无趣,他将身上大氅解开扔在边,从小柜子里拿个小瓷瓶,便开始解衣襟。
君景行:“……”
原本君景行以为他神医身份只是个幌子,直到夜间吃饭时才发现,这小侯爷身体似乎真不太好。
岁晏端着碗甜汤,皱眉喝口,那神色不像是在喝甜汤,倒是像在品□□。
海棠在旁给他布菜,道:“孟御医前些日子留下方子晚间会有人将药送进来,少爷可定要喝完。”
岁晏闻言脸都绿:“要喝到什时候?”
海棠想想,道:“过年吧。”
君景行眸子微动,似乎有些动容,接着……
洒更起劲。
直到将药粉洒完,岁晏身上都出身冷汗,不住地抽气,看来疼不轻。
君景行小心翼翼地将伤口边缘药粉用帕子擦干净,淡淡道:“你做什错事被打成这样?这下手也太狠。”
岁晏闻言立刻怒气冲冲地扭头瞪他:“还不是因为你!哥现在都认为那次去花楼是寻欢作乐去,这三鞭子可是为你而挨,你幸灾乐祸什?!”
君景行满脸惊悚,怒道:“你做什?!”
岁晏解扣子动作顿下,才不可置信地看着君景行,表情比他还要惊悚。
“你不是大夫吗?”岁晏道,“上药总会吧?”
君景行不明所以,便看见岁晏将上半身衣服解下,捞个枕头趴在榻上,拍拍床头小案,道:“过来。”
君景行被气得耳鸣眼花,深吸口气,这才瞧到岁晏背上似乎有几条殷红伤痕。
岁晏这下连药膳都不想喝。
君景行在旁边眉头紧皱,看着岁晏碗里药膳甜汤,忍不住地问道:“你喝药还要放在甜汤里熬成药膳?”
岁晏被海棠哄着催着又喝口,根本不想搭话。
海棠倒是很自来熟,道:“对啊,干熬药话少爷根本喝不下去,只能熬在甜汤里。”
君景行奇道:“那病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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