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病迷糊,没什脑子思考这些有没,说话做事都慢半拍,看起来有些呆傻。
君景行伸手摸摸他头,道:“先不说病中人不能喝参汤,就说说你中毒吧,虽说解个七七八八,但是剩余毒性还在你肺腑里,参汤是大补之物,但是补过头,便能让那样隐藏在骨子中毒性给引发出来。”
岁晏现在无法思考,只好点头:“哦。”
君景行道:“这回好在你在筵席上没喝多少参汤,要不然你怕是熬不过个时辰就要升天。”
岁晏还是点头,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想到什,但是现在他实在太虚弱,无论如何都抓不到那微弱思路,越想越觉得头疼。
他刚把勺子放下,君景行就倾身过来,将块沾糖粉蜜饯塞到岁晏嘴里,笑道:“甜吗?”
岁晏含着蜜饯,伸出舌尖舔舔唇边糖粉,呆呆点点头:“嗯!”
君景行道:“每日只能吃五颗,再多就不成。”
他说着,将个巴掌大小盒子里塞四颗糖,放在床头岁晏能够得着地方。
岁晏舔蜜饯动作停,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为什?”
岁晏抿抿唇。
君景行挑眉,道:“怎,想喂你?”
岁晏神色僵下,才哆嗦着手接过药来,垂眸盯着那黑乎乎药,半天才道:“要吃糖。”
君景行:“……”
君景行简直要无奈,只好哄道:“好,你喝完就拿糖给你。”
,你别……”
别哭啊。
岁晏哭是不可能哭,饶是眼睛再红心间再酸,他眼中依然半滴泪都没有。
岁晏深吸口气,将眼眶酸意给收回去,微微偏着头,哑声道:“没事。”
他病这多日,整个人瘦圈,就连脸庞也是惨白如纸,只有嘴唇泛着些殷红,看着有些怪异。
君景行按着他肩膀让他躺下,道:“你再睡会吧,晚些时候再喊你吃药。”
岁晏本就疲倦
君景行道:“吃多糖对身体不好,你乖乖听话话,等天暖点还能让你喝半碗甜汤。”
言下之意,现在连甜汤都喝不。
岁晏被打击得整个人宛如失去色彩,半天又不死心地问道:“为……为什呀?”
君景行道:“你家小厨房甜汤前几日去瞧过,里面底汤是用人参熬出来,你是不晓得自己现在是什德行,还敢喝参汤,是怕死不够快?”
岁晏没听懂:“啊?”
岁晏这才轻点下头,虚弱持着勺子,小口小口将药喝下去。
君景行在旁小柜子里拎出个小盒子来,翻出里面买好蜜饯,摆在旁。
岁晏看眼,无神眸子微微亮亮,将碗递给君景行:“喝完。”
君景行漫不经心地数着蜜饯,道:“不要耍小孩子脾气,把里面药底喝完。”
岁晏只好盯着那蜜饯,皱着眉将药底喝。
只有君景行知道,这是污名残留下来后症,就如同他已经衰破身体样,饶是毒解,也断然不可能回到之前。
他会生被病痛纠缠,体虚多病,再也不能像其他少年人样鲜衣怒马肆意轻狂。
君景行有些悲伤地想:“他才十五岁。”
正是生最好年纪。
君景行将药端过来,不动声色道:“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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