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点点头,没再说什矫情话,他朝着床下伸出手,道:“来,把兔子抱上来。”
君景行对岁晏好吃糖、又喜欢这种软物习性十
君景行摇头:“没啊,在想你。”
说着,他漫不经心地往岁晏嘴里又塞颗糖。
岁晏更加忌惮地看着他,上世月见和他忙着在京城里当搅屎棍,没什心思男欢女爱,只是隐隐约约察觉到月见每每看到自己时眼神总是很奇怪。
就算是最后年他被软禁在王府,月见也是每日雷打不动地过来寻他。
岁晏不着痕迹地扯着被子盖住自己,幽幽道:“……记得你来第日便对你说过,真对男人没兴趣。”
岁晏呆下,他现在还是有些思考不能,便乖顺地将药喝完,才猛地将药碗扔出去。
破碎声乍响彻整个房间。
岁晏道:“下次他再来你就把他打出去。”
君景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越看越觉得好玩。
他原本来侯府之前直觉得这小侯爷是被美色迷昏头浪荡子,忌惮鄙夷得不行,但是这几日相处下来,不知不觉间改看法。
岁晏再次醒来时,已过晌午。
今日是难得好天气,君景行坐在半开窗边看书,听到动静转过头去。
岁晏刚醒,眼睛还没睁开便迷迷糊糊伸手去朝小案上盒里够蜜饯。
君景行直接被逗笑,将书放下,道:“先别吃,喝完药再吃。”
岁晏这才张开眼睛,将手缩回去,他看看半开窗户,道:“冷,风都进来。”
君景行:“……”
君景行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心道自己方才是瞎眼吗怎会觉得他人畜无害?
岁晏垂眸看看自己两指便能圈过来手腕,无声叹息,道:“多谢你救。”
上世岁晏喝下污名后本来没几年可活,三年后在五皇子府上阴差阳错遇到月见,而后身体便由他直调理,但是当时毒已入骨,饶是月见医术再厉害,岁晏也不过勉强又活四年。
岁晏乍这般认真道谢,君景行反而有些不太习惯,他边骂自己贱边故作镇定道:“没什,父亲行医多年,在官药省也待段时日,虽然不能彻底解毒,但是保你活个十年八年也不成问题。”
这哪里是纨绔浪荡子啊,分明就是个没长大孩子。
这大孩子整日想着玩闹吃糖,或许连狎妓是什都不懂。
岁晏吩咐完这句话,久久没等到回应,抬头看眼,悚然发现君景行看他眼神十分奇怪,不似平常嫌弃,反而有种慈祥和蔼,宛如在纵容个胡作非为熊孩子。
这种眼神,他幼时曾经在自家爹爹眼中瞧见过。
岁晏打个寒颤,警惕道:“你……你在胡思乱想什?”
君景行将温在小炉子上药端过来递给他,道:“别矫情,屋里放五六个炭盆,搁旁人早就被热死,开个窗透透风顺便还能散散病气,嫌冷等会给你关上。”
岁晏恹恹点头,捧着药碗小口小口喝着。
君景行看他微垂羽睫,突然道:“你睡过去这段时间,三皇子过来瞧你。”
岁晏手抖,险些将药洒出来。
君景行伸出手,把按在岁晏手腕上死死抓着,淡淡道:“怎提前他就乱摔东西?这药煎许久,喝完再摔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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