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明崇看出来
事情不对，忙走上前扶住岁晏，道：“怎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岁晏眼前
阵发昏，端明崇
声音仿佛是从遥远地方传来，听得不太真切。
“
、问过他什……”岁晏茫然地心想。
更雪手中佛珠被他轻轻握着在指间缓慢转着，万籁俱寂中发出轻微“咔哒”声——这声音极其微弱，却恍如条无形线将岁晏记忆牵引着，飘至前世他临死那年。
那日，似乎也是这般大鹅毛雪，白衣僧人在神佛座下唇角含笑，眉眼间却是片悲天悯人地看着他。
他行完礼，又直起身对着岁晏看眼，接着那狭长眸子微微眯起，声音更加轻柔。
“岁小侯爷，多年不见。”
岁晏眸子猛地缩，身体不着痕迹后退半步，有些古怪地看着他。
端明崇好奇道：“大师同小侯爷见过？”
更雪笑更加温和：“自然见过，小侯爷，您说……是吗？”
得糟糕，连忙按捺住自己脑中危险想法，眼观鼻鼻观心不再思绪翻飞。
相国寺前殿中立着尊巨大金身大佛，慈眉善目栩栩如生，前方香案上摆满香炉红烛，香火烟?倍?稀
而在香案前蒲团上，个白衣僧人正握着佛珠盘腿而坐，眉目间片悠然静安。
端明崇走上前，双手合十，道：“更雪大师。”
岁晏正在收伞，闻言抬头望去。
岁晏当时已经病入膏肓，对漫天神佛丝毫不敬畏，瞧见他也不行礼，直接问他……
“大师，神佛对自戕之人，会降下大罚吗？”
更雪手腕上缠着佛珠，闻言轻轻笑。
“这个，要看王爷是否信佛。”
岁晏眸子几乎有些失神地看着他，手中伞猛地落地，他嘴唇轻动：“你……”
更雪笑容可掬地看着他。
岁晏喃喃道：“们什时候……见过？”
更雪笑道：“小侯爷贵人多忘事啊，年前您问过和尚个问题，而当时侯爷行色匆匆，直未来得及回答你。”
岁晏猛然张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几乎被吓得面无血色。
那背对着他们僧人嘴唇微动，似乎正在默念佛经，听到端明崇声音，手中转动佛珠动作和声音戛然而止。
更雪从蒲团上起身，转过来朝着端明崇回礼。
更雪大师面容温和，许是常年在外苦修，五官有些消瘦，声音幽远清越，仿佛带着沉浸骨子里禅意，让人听着不敢冒犯。
形羸骨瘦久修行,纳麻衣称道情。
更雪道：“见过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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