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御医小心翼翼道:“敢问殿下……这是从何处过来?”
端明崇道:“刚在岁安侯府待半日,怎?”
孟御医试探着道:“殿下身上沾染些奇怪药香,虽然散得七七八八,但是有味药太过特殊……”
端明崇愣,回想起海棠在房内烧得那奇怪药香,忙问道:“是什药?”
孟御医道:“似乎有乌蕨,唔……还有些其他就不太清楚
端明崇这才松口气,岁晏这副模样他也不便说事,叮嘱几番便起身回宫。
端熹晨依旧病着,端明崇每日都要去他宫中跑趟,今日还让人拿些贵重补品带过去。
端熹晨依然是之前那副手足不能动模样,端明崇过去时候,他已经喝药睡下,只有孟御医在旁收针。
端明崇在外等会,直到孟御医出来才迎上去,皱眉道:“他到底怎样,医治这多天都不能给个准话吗?”
孟御医这几日许是被问惯,愁眉苦脸道:“太子殿下,五殿下这所中之毒整个太医院人都闻所未闻,医治起来也束手束脚,唯恐用错药引得毒发,陛下已经在民间广招江湖郎中,再等几日瞧瞧吧。”
端明崇吓跳,忙用手去贴他额头,心疼道:“很难受吗?你今日到底去哪里,怎能烧成这样?”
岁晏边抽噎边仰头往端明崇掌心蹭,低泣道:“好疼啊……不要喝酒,殿下……呜……”
他说得不明所以,端明崇只当他在说胡话,轻柔地帮他擦泪,小声哄着他。
片刻后,海棠领着个郎中从外走来,端明崇忙起身让开。
岁晏哭遭,早就疲倦地睡过去,倒也方便郎中探脉。
海棠端来热水和帕子,起身亲自拧湿帕子,轻轻将岁晏脸上冷汗点点擦干净。
岁晏浑身难受,挣扎着扯扯衣襟,含糊道:“热……”
端明崇抓住他手,小声哄道:“郎中马上来,乖乖啊。”
岁晏茫然地张开眸子看他,喃喃道:“月见要来吗?”
端明崇:“什?”
端明崇眉头越拧越紧,但是也知道再担心也无用,只好微微点头:“那劳烦。”
孟御医忙道不敢。
端明崇进内室瞧瞧脸色苍白端熹晨,片刻才出来。
孟御医不知为何竟然还没走,瞧见端明崇副欲言又止模样。
端明崇道:“还有其他事情吗?”
那郎中满头白发白须,探脉探半天,才拧眉道:“是风寒入体才起高热,喝服药便好。”
看来此人医术不怎精湛。
端明崇看着烧得脸颊绯红岁晏,似乎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只好朝郎中点点头,让海棠把他送出去。
不会,药煎好送过来,海棠十分熟稔地将岁晏半扶起,碗药轻柔地喂下去。
不过片刻,岁晏脸色好看许多。
岁晏呆愣片刻,才小声道:“君景行,只要他……”
他说着,又要偷偷摸摸去掀被子,端明崇正在皱眉,看到他小动作又是把按住他手,哭笑不得:“不能掀被子。”
岁晏眸中带着波光,可怜至极地看着他:“可是热……”
端明崇声音更轻柔:“热也不行,你不难受?”
岁晏呆呆看着他,片刻后竟然猝不及防落下两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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