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明崇有些怔然，艰难道：“能治……吗？”
孟御医道：“看小侯爷那副模样，应该没有用多久，发作时也就像方才那样，吵闹着要香，只好挨过去就没什
大碍
，不过日后那种药香却是不能再碰。”
端明崇愣愣点头。
将孟御医送走，端明崇回到偏殿。
岁晏睡得不太.安稳，因为挣扎时被掐住
手腕上
圈指痕，看着触目惊心。
岁晏挣扎着要往床下爬，端明崇忙按住他，捉着他双手困在自己怀里：“阿晏？！”
那药香瘾上来，岁晏整个人都没多少力气，胡乱挣扎两下就被端明崇抱在怀里。
“明崇，明崇……”
他直在软软喊着端明崇名字，会哭会笑，吵着闹着要那香。
端明崇直紧紧抱着他，混乱间还被他在脖子上挠道血痕。
岁晏呆呆地看着他，半晌才歪头,道：“那你给
点香吗？”
端明崇心中疑惑,点香？
端明崇忙哄他：“好，点香，马上就点。”
岁晏这才朝他伸出只手，委屈道：“站不起来，你拉。”
端明崇叹气,索性直接将他半抱起来,终于送到床上。
刚开始端明崇还以为他睡迷糊,伸手将他半抱在怀里想将他往床上带,岁晏却不知发什疯，突然从他怀里扑腾出去,继续靠在那香炉上，神色恍惚地用手去碰香炉上雕花。
端明崇惊疑不定。
旁宫人小声道：“小侯爷这样已经炷香,怎劝都不听，定要待在香炉这儿。”
端明崇这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他尝试着走上前，摸摸岁晏额头,触手所及滚烫片。
岁晏大概是觉得舒服，微微仰着头去蹭他手。
很快就要到上朝时候，端明崇也不打算睡觉，索性翻药膏，将岁晏手腕上指痕点点敷上药，又用白纱轻柔地缠上。
他坐在榻边怔怔看着岁晏睡颜半天，才被宫人催着换上朝服去上朝。
岁晏觉睡到日上三竿才清醒，他迷迷瞪瞪地揉着眼睛，坐起来时才发现自己手腕阵钝痛，还被人用白纱缠几圈。
不多时，在太医院当值孟御医匆匆过来，瞧见岁晏模样，忙让人将他双手按住，上上下下探查番，让人熬安神药，给岁晏灌下去。
直折腾到五更天，岁晏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孟御医满脸忧色，道：“殿下，现在看来小侯爷似乎还对某种药香上瘾。”
端明崇满脸疲倦，皱眉道：“上瘾？”
“就如同五石散。”孟御医解释道，“恐怕是当时污名毒性太过，不得已才用这种药香来缓解疼痛，来二去便上瘾。”
岁晏躺在榻上,不住地扑腾，嘴里喃喃着：“香，明崇，点香。”
端明崇坐在榻边按着他手，省得他伤到自己，安慰道：“好好好，马上就给你点香。”
很快，宫人将安神香放在香炉中点燃。
岁晏嗅嗅，突然发起火来，把将端明崇手拍开：“这不是香！”
端明崇：“什？”
“快去寻太医。”
宫人忙不迭跑开。
端明崇深吸口气，小声道：“阿晏，还认得吗？”
岁晏迷迷瞪瞪地看着他,半晌才道：“明、明崇。”
端明崇声音更柔：“地下凉,去床上睡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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