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行试探地道:“你、你救,就算之后将杀,也不会怨恨你。”
岁晏抬眸,讷讷道:“是这样吗?”
君景行道:“不骗你。”
岁晏道:“要是做让你生都留有遗恨事,你会恨吗?”
君景行不知道他说这种事情是
君景行:“岁晏!”
岁晏瞪大眼睛:“你竟然敢连名带姓地叫?!放肆!你有没有明白自己到底是什身份!?”
君景行有之前前车之鉴,也明白岁晏对他根本没什架子,八成是想要转移话题。
他冷笑声,道:“你不说,可以,那就瞎治,先扎几针看看再说。”
岁晏顿时怂,低着眸软软道:“你干嘛呀,干什呀?有话好好说,别动针。”
君景行:“……”
君景行艰难道:“如果不是探脉从来没有出过错,都怀疑是自己医术不精——你竟然心有郁结?”
岁晏想起之前孟御医来给自己诊脉时,也说过这个郁结什,当时他也没在意。
“但是太医院孟御医说这个好像没什大碍吧,”岁晏将袖子放下,“还说好好养着就没有性命之忧。”
君景行没料到终日活蹦乱跳岁晏竟然会有这样症状,皱着眉道:“这个平日里瞧确实是没什大碍,最严重也不过是心情消沉罢,所以之前也没在意,但是你现在说……想要自戕……”
样,但肯定不是什好样子,他没好气地横君景行眼,心道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因为你让犯病。
岁晏让人给他搬来个软椅放在君景行不远处,姿态惬意地倚靠在上面,眯着眸子看着君景行在旁捣药。
半天后,他才道:“……昨天又发病。”
君景行险些药杵飞出去,诧异抬起头:“药瘾?”
“不是。”岁晏摇头,“没来由地想自戕……”
君景行根本不吃他这套,依旧铁面无私:“说!”
岁晏迟疑半天,才嗫嚅道:“……想到如果有天,你会怨恨……”
君景行眉头皱起:“平白无故,做什怨恨你?”
岁晏小声道:“所以才说如果。”
君景行原本以为岁晏是搪塞他随便寻理由,因为在他看来,他和岁晏根本就没有到能影响他情绪交情,但是仔细辨认岁晏神色,发现他竟然是在说真。
那这个问题就有点大。
君景行想想,道:“你是想到什,突然想自戕?”
岁晏顿时将头偏向旁,讷讷道:“也、也没什。”
君景行将他脸掰回来,肃然道:“不能隐瞒,你不说出来,要如何医治你?这个又不是身体上病症,而是心理上,就算医术再高,你不配合也没辙。”
岁晏还是扭捏着不肯说话。
君景行这回更是吓跳,将药杵放在旁,道:“手手手,手给!快过来!”
岁晏微微抬起手,趾高气昂道:“不想动,你来这里。”
君景行:“……”
君景行被气个半死,直接都想不理他,但是还是骂骂咧咧地将手中药草擦干净,起身来到岁晏软椅旁,将手按在他脉门上。
君景行眉头紧皱,连探三四回,岁晏终于不耐烦地将手收回来:“就算手再好摸,你也不必摸上炷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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