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明崇被他这个可怜兮兮表情看有些无奈,他揉揉眉心,道:“没有怪你,日后你若是再想吃这种东西,让御厨帮你做,外面东西……”
岁晏接口道:“……不干净,
端明崇眸子动,道:“你想同说这个送你香囊姑娘?”
岁晏咽咽口水。
端明崇笑笑:“人家送你香囊自然是对你有意,自己终身大事你自己做主便好,同说什?”
端明崇说完,放在袖子中手猛地握紧,将锦衣抓出几道褶皱,心中也有些不知名酸涩。
“他这大,该好好为自己终身大事做准备。”端明崇有些黯然地心想,“既然要议亲,那他也不能再在东宫留太久。”
他在门口探头探脑半天,才怯怯道:“殿下?”
端明崇愣,抬头朝门旁看来,瞥见岁晏像是受惊小动物警惕模样,眸子沉沉。
“在外面做什?进来。”
岁晏这才哆嗦着进来,他袭薄衣,竟然还赤着脚,嘴唇都被冻青紫。
端明崇看,脸色顿时沉下来,他将整夜都没翻页书仍在书案上,起身快步走来。
晚膳时,岁晏心不在焉地喝半碗汤,实在没忍住,问旁布菜宫人:“殿下呢?”
宫人帮他夹筷子药膳里仅有片肉,恭敬道:“殿下说是在五殿下那吃过,就不来陪小侯爷。”
岁晏险些将手中筷子给捏断。
他心道:呵男人。
岁晏食不知味地吃完饭,又被宫人劝着哄着喝半碗药,闷声回偏殿。
端明崇正要开口说要他回侯府事,就看到岁晏低头将香囊解开,露出里面吃剩下几颗松子。
端明崇:“……”
岁晏讨好地笑笑:“今天白天在宫里偶遇江恩和,他强行塞给,怕殿下担心这东西来路不明不干净,就没敢让你知道。”
端明崇盯着香囊中几颗松子,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眸子全是言难尽复杂。
岁晏像是烫手山芋样将香囊拎着晃晃往床下扔,笑嘻嘻道:“扔掉,你看你看,扔,扔远远。以后再也不吃,殿下开开恩,不要再怪。”
“你怎不穿厚衣服就过来?不冷吗?!”端明崇走上前把把他拽到房里来,沉着脸将人推到榻上。
岁晏本就是苦肉计,因为料定端明崇肯定会吃他这套。
他曲起腿,两只冰凉脚相互踩踩,小声道:“突然想起来有事情要找殿下说清楚,就跑过来。”
端明崇蹙眉道:“有什要事不能明天说吗?”
岁晏从袖子里掏出来个紫色香囊,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捏着穗子上两根流苏线,朝着端明崇递递,小声道:“这个。”
岁晏坐在榻上愣半日,闷闷不乐地将衣襟解开,打算上床睡觉,不过在将衣服放下时,被他塞怀里香囊无意中掉出来。
岁晏愣下,半晌才反应过来端明崇到底为什突然冷落他。
想通所有点,岁晏消沉晚上情绪瞬间飞扬起来。
东宫寝殿中,端明崇散着发坐在书案前,手中执着本书低眸看着,豆粒大烛火笼罩着他周身,俊美侧脸越发显得温柔。
岁晏小心翼翼推开门,瞧见端明崇这幅温润如玉模样,喉结艰难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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