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东宫外,他派人将君景行请走时,为遮人耳目便选在御花园商讨事情,回去时候岁晏脸色似乎也有些异色,现在想想,原来那是他就知道自己同君景行见过面。
岁晏并没有察觉,扯扯他袖子:“殿下殿下,走,咱们出去散步吧,还没带你逛过侯府呢。”
端明崇无奈,只好道:“好。”
岁晏欢天喜地地拽着他去。
两人在侯府逛圈,又起用个午膳,端明崇这才起身离开侯府。
端明崇没有居功,道:“那位钱老,是你什人?”
君景行道:“幼时尹家还在江南时,他是启蒙老师,那时家父常年在外奔波忙碌,医术大部分都是钱老教。”
端明崇点点头:“嗯。”
君景行瞧见端明崇似乎不欲多谈,恭敬行礼,便转身离开。
不多时,岁晏颠颠地从前院跑回来,手中还折枝桃花,刚进来便将花往端明崇怀里塞。
君景行瞥着岁晏,眼就看穿他怕自己熬苦药害他小算盘,心中无奈失笑,但表情面色恭敬有加,行礼便退下。
岁晏正要带着端明崇去自己房里坐会,海棠突然匆匆跑进来,说皇上赏赐到,岁晏要前去接旨谢恩。
岁晏顿时不满,但是却也不得不去,便和端明崇叮嘱番,裹着披风气咻咻地去前院。
端明崇在岁晏卧房随意瞥瞥,那书案书架上放着全是坊间小玩意,看来当真是个会玩。
他正在翻书案上本戏本,房门突然被人敲敲。
崇跳下马车,门口下人忙拾级而下,恭敬行礼:“见过太子殿下、侯爷。”
岁晏抱着兔子不说话,端明崇道:“起吧,把这些东西都搬回侯爷后院,小心着点别摔着。”
“是。”
众人鱼贯而出,点点将岁晏那些鸡零狗碎给搬进侯府。
岁晏和端明崇起去偏院,君景行正在树下抱着兔子喂草。
岁晏虽然舍不得,但是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耍性子,依依不舍地将他送走。
东宫车轿走后,岁晏还在门口站会,君
端明崇无奈地接下。
靠近,岁晏鼻子轻轻动动,道:“方才君景行来过?”
端明崇:“嗯?你怎知道?”
岁晏道:“他身上药味极其特殊,只要同他待上片刻,那人身上定会残留点药香,闻就闻出来。”
端明崇若有所思地看着岁晏。
端明崇还以为岁晏回来,回头看,君景行正微微颔首站在门旁。
端明崇将手中书阖,淡淡道:“什事?”
君景行低着头,恭敬道:“钱老昨日已经出城回江南,多谢殿下。”
端明崇笑笑,将书放在书案上,道:“各取所需罢。”
君景行犹豫下,才道:“原本和钱老已是存死志,给皇子下药致其上瘾,很难全身而退,如若不是殿下……”
岁晏院子种棵美女樱,刚开春不久,满树碎红。
君景行瞧见两人同过来,吃惊,忙起身行礼。
岁晏摆摆手,道:“殿下今日要在侯府用午膳,不要吩咐厨房做药膳——呐,殿下,是吧?”
端明崇:“……”
端明崇本没打算留在侯府吃饭,但既然岁晏都这说,他也不好拂好意,便含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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