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恩和现在还哪管八百年前旧事啊,带着哭腔道:“原谅你,你不要再说!”
岁晏突然闷咳声。
衔曳道:“怕再不说,以后就更没……机会说出口……江公子,你能抱抱吗?”
江恩和整个人几乎被熟悉人要离去悲伤击倒,根本没听到岁晏提醒,他二话不说就把衔曳抱在自己怀里,抽泣道:“抱你,你只要不死,就直抱着你。”
衔曳释然地笑:“那就好……”
衔曳气若游丝:“江公子……”
江恩和把抓住她纤细手死死握紧:“是,来,来救你!”
衔曳勉强露出抹释然笑:“在……死之前能……见到你,真是太、好……”
岁晏站在旁,似乎有些不忍心地偏过头掩住嘴,肩膀微微颤抖。
江恩和哽咽道:“你在说什傻话?什死不死,有在,你不会死!”
“那多出来五个人是哪来?”
江恩和“嗨呀”声,十分不拘小节:“管他呢,反正不是敌人就成,指不定是你哥担心你,暗中派过来。”
岁晏若有所思,看半天,偏头,正要说出自己结论,就瞧见江恩和将地上木屑翻飞木门脚踹开,大声嚷着“衔曳衔曳”,就跑进去。
衔曳小矮房里已经被方才那些刺客弄得团乱遭,不对,也有可能这本来就很乱,再糟蹋也毁不到哪里去。
江恩和冲进去,等到眼睛适应房中昏暗,便瞧到侧躺在角落里生死不知人影。
岁晏和江恩和哆嗦:“吓跳!”
无事护在两人身前,抱拳道:“惊扰少爷。”
句话功夫,两方人已经言不发混战起来。
岁晏和江恩和带暗卫都是府中普通家丁服,同那身极其抓眼夜行衣刺客打起来,刀光剑影,刀刀致命,凶残得紧。
锵锵阵兵刃相撞声,有时两方剑刃划过,那声音瘆得人牙疼。
她说着,将手轻轻环在江恩和纤瘦腰上,微微阖上眸子。
江恩和:“…
旁无事艰难道:“江公子,要不咱们去看大夫吧?”
江恩和像是才想起来,这就要去抱起衔曳撒开丫子跑。
衔曳把按住他手臂,痛苦道:“不成……不行……”
江恩和吓得立刻停下动作,眸中带泪地看着她。
衔曳轻轻咳几声,声音越来越小:“江公子,其实当初并不是无意想要偷你东西,实在是……那时……已走投无路,才迫不得已……”
江恩和双腿软,险些站不稳,还是被后面跟上来岁晏扶把。
江恩和喃喃道:“衔曳……”
他挣开岁晏手踉踉跄跄扑过去,将衔曳轻柔地半扶起靠在自己臂弯间,他只看眼,呼吸都要颤抖。
衔曳紧闭双眸,俊俏小脸上全是不知在哪蹭污泥,被江恩和扶起时,她虚弱地张开眼睛,盯半天似乎才认出人。
江恩和看到她这般虚弱样子,心像是被什捏紧,嘶声道:“衔曳!”
岁晏和江恩和被无事几人护着,瞧着面前眼花缭乱,满脸摸不着北。
岁晏小声道:“你带几个人?”
江恩和也小声道:“八个。”
岁晏道:“带十个。”
两人粗略数数其中混战自己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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