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
岁晏将毯子
掀盖在头上，闷声道：“恭送兄长。
岁晏道：“兄长有什
事情直说便是。”
岁珣这才道：“明年开春之后，
带着你去江南过段时间吧，岁家祖籍在江南，鸟语花香四季如春，很适合游玩养病。”
岁晏愣，道：“江南？”
岁珣道：“嗯，大概有三四年不用去边疆，们能住上许久，你觉得如何？”
岁晏眸子微动，心猛地往下沉，他有些看不准岁珣是不是知道
什，所以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他离开京城。
岁晏起床后，恹恹地躺在软塌上晒太阳。
岁晏已经许久没有发病，乍这样，君景行有些不适应，他哄着劝着岁晏喝半碗药以防万，在原地想半天，还是让海棠把岁珣给叫来。
岁珣本是要出门找江宁，听到海棠说岁晏有些不对，皱着眉到偏院。
岁晏正闭眸睡觉，岁珣走上前，伸手在岁晏额头摸摸。
岁晏张开眼睛，瞧见岁珣撑起身体坐起来，笑道：“兄长今天怎没出去？”
怨怼之人，他会老死不相往来。
没人能让他后悔。
君景行伸手揉揉他
头，无奈道：“那你现在想如何？放弃他？”
岁晏将发冠递给他，让君景行帮他束发：“还不知道。”
君景行给他束发，漫不经心道：“这条路本就是歧途，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陪你走到最后，你在开始不就早做好准备吗？”
？
是怕两人伦理不容于世，遭受旁人劝阻唾骂？
不是，岁晏根本不在意这个。
那是怕端明崇对自己……根本就没有所谓爱慕之情，这切只是他厢情愿。
岁晏伸手朝着铜镜探去，指尖轻轻抵在镜中他有些模糊脸上，轻声道：“如果他对情感根本并不像是那样爱慕，那做那些暧昧举动和说出话，在他看来，会不会就是个笑话？”
岁晏沉默会，才道：“过年再说吧。”
岁珣道：“好，们等着。”
岁晏正要点头，才像是反应过来似抬起头，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们？
岁珣道：“嗯，江宁说想去江南看看山水，已经答应，带着你去只是顺便，你不去也没什大事，在候府看家也可以。”
岁珣道：“你是不是有些发热？”
岁晏自己试着摸摸，摇头：“好像没有。”
岁珣这才放心，道：“等会再出去。”
岁晏点点头。
岁珣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岁晏看着镜中越看越陌生脸，微微垂眸：“没有。”
起初，岁晏只是想靠着端明崇那点微末火光聊以慰藉，能让他在这处伤心地寻到个缘由活下去。
但是在不知不觉间，那豆大点火光添薪加火，逐渐点点烧成烈烈大火。
而岁晏经历过世间悲苦孤寒，对这种温暖才更加抗拒不。
飞蛾扑火，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有朝日，端明崇知道自己对他存着心思，会不会觉得他很恶心，从此疏远他，厌恶他？
岁晏只要想到这个，浑身就发冷。
君景行把抓住他放在铜镜上手，道：“你喜欢他这多年，到现在悔吗？”
岁晏抬头看他，轻轻摇头：“从不会后悔。”
对于让他悔恨之事，他会选择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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