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明崇道:“还是那句话,你毁他,就要为他陪葬。”
君景行死死抓着木盒,咬牙切齿道:“这些无谓东西,难道……比他性命还重要?”
端明崇道:“是。”
岁晏额角上沁出冷汗滑落下来,应该是又做噩梦,端明崇为他把汗擦干净,声音又轻又柔,说出话却令人不寒而栗。
“与其让他疯癫过完下半生,宁愿现在就掐死他。”
君景行捧着盒药香,眉头紧皱地看着珠帘,想半日才面无表情地走进去。
他刚进去,还未说话,背对着他端明崇就轻声道:“滚。”
君景行窒,握着木盒手猛地用力,指节泛白,下颌崩得死紧。
端明崇坐在榻边,轻轻抓着岁晏手合在温暖掌心中,似乎有坐到天黑架势。
君景行深吸口气,道:“他病情不是你哄他几句喝几口药便能治好,太子殿下,污名毒性你应该比还要清楚,他当年能保住条命已经算是命大,你觉得再这熬下去,还有命活吗?”
这招果然有效,之后端明崇再喂多少药,只要他咽下苦药后给他个奖励似吻,岁晏就能强迫自己不再把药吐出来。
直到喂下碗药,端明崇额角都出些汗。
岁晏靠在端明崇怀里,紧皱着眉头微弱地喘息着,只是喝碗药就将他浑身力气消耗殆尽。
端明崇将空药碗放下,轻手轻脚地将岁晏放在榻上。
岁晏睡得迷迷糊糊间被惊动,虚弱地张开眼睛,有些慌张地看着端明崇。
发昏药给强行咽下去。
端明崇等会,发现岁晏并没有想要再吐架势,心中微微松口气。
他正要拿勺子再喂,岁晏却虚弱地扯扯他袖子。
“殿、下?”
端明崇垂眸:“嗯?”
君景行艰难道:“你……你真是个疯子……”
端明崇闻言,竟轻轻笑起来,他眸子弯弯,如既往温和。
“若是你让阿晏自己选,他自然不会选用你那劳什子药香。”
君景行脸色难看,却无法反驳——按照他对岁晏
端明崇根本就没有看他,依然盯着岁晏脸看,他淡淡道:“你救不他,只能说明你无能。”
君景行:“你……”
端明崇道:“这天下比你医术精湛郎中大有人在,若是你真执意那损耗身体药香才能救他,那不用你也罢。”
君景行怔然看着他。
端明崇这才轻轻回过头,本来温和眸子此时冰冷片,冷漠看着人时,让君景行从脚底产生种彻骨冷意。
“你要走吗?”
端明崇忙抓住他手,道:“不走,哪儿都不去。”
岁晏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但是身体却早已熬不住,昏昏沉沉地偏头睡过去。
端明崇直坐在榻边握着岁晏手,盯着他惨白虚弱病容,眸子冷淡,不知道在想什。
岁珣在外室已经喝两杯冷茶,拼命压抑住自己不闯进去冲动。
他应着,将勺子药递过去,岁晏却是又偏头躲。
端明崇整个心又再次提起来:“怎?”
岁晏微微仰着头,茫然道:“……又喝口,不乖吗?”
端明崇疑惑地看着他,半天才反应过来岁晏意思。
他有些无奈地叹口气,才低头在他唇角落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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