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接过那张纸,几乎把鼻尖凑上去,才勉强看清楚上面字。
“少爷,这上面好像说,陛下似乎有意给太子殿下指婚,现在宫内上下都传开。”
岁晏又接过纸看遍,把眼睛都看疼才发现似乎真是这样。
岁晏将纸扔在旁炭盆里,垂着眸若有所思。
这次不像之前那次误会,既然是无墨从宫中听到,自然不是空穴来风,而端明崇可能也是因为此事才不能出宫来陪他。
岁晏吃完两个后,看看海棠,忍着心痛捏个递给他,道:“来,吃贿赂,可别给君景行说,要不然饶不你。”
海棠瘪瘪嘴接过糕点,小声道:“那这是最后次,少爷下回可不能再在病中吃这些东西。”
岁晏道:“好好好,吃你,馒头都堵不住你嘴。”
海棠这才低头咬口,只是还没嚼,就感觉馒头似乎有些异样,他皱着眉吐出来,发现那半块馒头里竟然藏着小片木筒。
那木桶做得极其精致,瞧着还没有个小指指节大,里面似乎藏着什东西。
岁晏道:“放那吧,帮给殿下带个话……”
宫人忙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岁晏字顿道:“说让他等着。”
宫人:“……”
宫人言难尽地走。
岁晏在书房看下午书,用晚饭后左等右等怎也等不到端明崇过来。
他皱着眉头喝完药,又心不在焉地看会书,终于等到东宫人。
岁晏将书扔:“殿下呢?”
宫人手中捧着食盒,恭恭敬敬道:“太子殿下这几日有要事在身,特让奴才前来告知侯爷。”
岁晏撑着下颌,冷淡地看着他,道:“要事?那他到底什时候能处理好,有给个准话吗?”
岁晏对端明崇有种盲目信任,从心底觉得他既然已与自己心意相通,就必定不会去娶旁人。
海棠在旁小心翼翼地看着岁晏脸色,讷讷道:“少爷,若是太子殿下真……娶妻……”
岁晏歪在软榻上,慵懒地撑着下颌,心不在焉道:“若是他真娶妻
海棠:“少爷?”
岁晏也瞧见:“来,给,瞧瞧。”
海棠没有先递给他,而是拿方帕子包着这才给岁晏。
岁晏皱着眉将那木筒捏开,露出里面张巴掌大薄纸,上面全是密密麻麻字。
岁晏拧着眉头看半天,才道:“这写什东西?海棠,你能看清楚吗?”
岁晏挥退众人,将那漆红食盒盖子打开,入目是几个形状各异馒头糕点,看就是无墨手笔。
岁晏眸子弯弯,唤来海棠细细问问君景行还有没有回来,确认那神医还在尹府时,便放宽心捏起馒头。
海棠面有忧色:“少爷啊,君神医不是不让您病中吃这些吗,说是对身体不好,您还是……”
岁晏眯着眼睛咬口,含糊道:“你不说不说,他哪里会知道。”
海棠欲言又止。
宫人吓得不轻,觉得此人敢这般质问太子殿下话当真是大胆包天。
他战战兢兢道:“殿下未说,只说让侯爷好好养病,保重身体。”
岁晏心道你都不来陪,养哪门子病?
这种事说出来也无用,他也没有为难下人,道:“那食盒里是什?”
“是让小厨房刚做出来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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