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经让人备好‘污名’,只要你下令赐给他,这皇位……”
端执肃瞳孔剧缩,突然按住胸口,身体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宋冼吓跳,眼疾手快地把扶住他:“殿下!”
端执肃眼前阵阵发黑,耳畔嗡鸣片,和远处焰火迸裂声相互交缠,震得他脑海发晕。
“……便是你。”
想通这点,端执肃也像是放下桩心事,他揉揉眉心,低声道:“回去吧。”
宋冼看看天色,道:“现在就回去吗?才刚天黑。”
端执肃看起来有些疲累,自从年前他生辰过后,便开始每夜每夜地做噩梦,但是醒来之后却记不得梦到什,只觉得倦怠又悲伤,有时候在脸上摸,还能触到手眼泪。
端执肃:“嗯,回去。”
宋冼个人也没什好玩,也点点头,跟着端执肃往回走。
端执肃。
端执肃手拎着个小女孩送给他花灯,正漫不经心瞧着,此时瞧见宋冼这般模样,眸子暗:“这说,便是真?”
宋冼艰难点点头:“都说太子殿下身份尊贵,高不可攀,而方才他竟然亲自去托忘归腿……”
若是旁人做出这样动作根本算不得什,偏偏那人是人之下万人之上太子。
端执肃无意识地转着手中花灯,瞥着五角垂着红色流苏微微旋转着。
端执肃膝盖重重触地,按着胸口被宋冼扶着,瞳孔涣散,时分不清现在是在梦还是在现实。
“你二皇兄死在他手中,五皇弟也是如此……”苍老皇帝脸上全是死灰病气,嘴唇有些发紫,似乎是中毒,他用着残存力气死死住着端执肃手,字顿艰难道,“你五皇弟并未犯什大过错,在前去封地路上他……也没有放过熹晨……”
跪在榻边端执肃听到这话,微微抬起头,看着风中残烛般帝王,眸子片幽深。
“跟去人只说熹晨……到封地便重病不治而死……”皇帝道,“但是谁人不知,那些人里没有王府人……”
只是那时岁晏已经和朝中些重臣私下勾结,皇帝就算想要治罪,无凭无据,却无法发作被他亲封王爷。
宋冼是个极其爱热闹人,平时和端执肃相处也是他喋喋不休个没完,端执肃时不时地应几声,也不觉得厌烦。
回去路还有些时候,宋冼没话找话,道:“忘归看着似乎瘦不少,也不知道他家郎中到底是怎给他治,听说他年前那场重病险些熬不过去时,陛下还赐他好多珍贵东西……”
正在揉眉心端执肃脚步突然顿。
“朕……朕江山,哪里能落到他个外姓人手里?”
“皇儿,皇儿……朕只有你人可以托付,他、咳他岁忘归野心昭昭,万不可……不可……”
“忘归……他应该知晓自己在做什。”
听到这个,宋冼更加面有菜色,将方才岁晏那句大逆不道话说,还着重说太子脸色有多古怪,许是被气得。
“要是太子对他不是认真,就单单这句话,够他下多少次大狱。”
端执肃沉默着听着,直到远处天边焰火炸开,他才轻轻叹口气,道:“罢,他早已不需要们担忧。”
就算他们再心急如焚,岁晏也不会有丝毫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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