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珣强行忍着,看眼靠在端明崇胸口脸色苍白岁晏,还当他病还没好全,想想还没有直接发作,强笑下,道:“劳烦殿下送忘归回来。”
端明崇淡淡道:“将军这说倒是生分,孤同忘归早已不分你,何来劳烦说?”
此言出,岁珣脸都绿。
厉昭在旁看胆战心惊,唯恐岁珣拔刀将端明崇给砍。
端明崇轻飘飘说完,彬彬有礼地点头,才抱着岁晏稳稳地朝着偏院走去。
厉昭忙不迭地在前面引路。
三人朝着偏院走去,只是还未走过长廊,便迎面遇见穿好朝服打算去上朝岁珣。
端明崇:“……”
昨晚岁晏夜未归,半夜才被东宫侍从告知他和太子殿下在起。
岁珣晚上都阴森着脸,把海棠吓得不轻,他本来打算下朝之后再去派人找找岁晏,没想到还没出门就看到自家弟弟——被太子抱回来。
端明崇讷讷道:“那你现在消气吗?”
岁晏胡说八道:“没有碾过去,所以没消气。”
端明崇:“……”
端明崇很担心他会把自己给碾,忙扬起笑容朝他张开手,柔声道:“还继续睡吗?”
岁晏瞥他眼,才赖叽叽地靠在他怀里,被他抱着再次去睡回笼觉。
车夫为难道:“殿下,这……”
端明崇无奈道:“宋冼他总归是朝中大臣……”
岁晏面无表情地看他。
端明崇改口道:“照侯爷说做。”
车夫:“……”
岁晏并不知道端明崇和自家兄长兵不血刃杠顿,依然睡得死沉。
不多时,他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人放在柔软床榻上,接着有微弱触感轻柔地落在自己眉心,触即分。
岁晏脑子如滩浑水,应该是恍惚间知道端明崇要走,他拼命着想要伸手抓住他,但无论如何都清醒不,
岁珣脸当即就阴沉下来。
端明崇把别人家弟弟吃到手,对着兄长没有丝毫赧然心虚,他抱着岁晏手很稳,微微朝岁珣点头:“岁将军。”
岁珣就连强做出来温色都做不出来,他艰难道:“忘归他……”
端明崇对着岁晏轻飘飘句撩拨脸能立刻红透,对着旁人却丝毫不慌乱,波澜不惊得令人叹服。
“昨晚花灯节,阿晏朝着要放花灯,孤便带他去城郊西南温泉别院小住晚,岁将军不必忧心。”
片刻后,马车在侯府倏地停下,岁晏睡得迷迷瞪瞪,挣扎两下没有起身。
端明崇看他实在太累,索性用披风将他裹着,直接抱着他下马车。
厉昭在外面迎接,瞧见两人架势险些吓得从台阶上摔下来。
“参见殿下,家少爷……这……”
端明崇面不改色,道:“他累着,送他回房。”
车夫言难尽,愣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他也真不敢直接碾过去,只能让跟随来侍从去让宋冼让路。
马车停会,外面也不知道发生什,很快便再次动起来。
端明崇看着岁晏有些微沉侧脸,试探着道:“他怎惹你生气?”
岁晏抬起头,看他眼,幽幽道:“他没有惹生气,是你之前惹生气,咽不下这口气,又舍不得朝殿下发,宋冼他正巧撞上来可不就朝着他发吗?”
端明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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