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向窗外,不知何时雪花簌簌飘落,将窗棂上都落层薄雪。
门外敲门声停止,很快传来端明崇低声质问声:“不是说你家少爷是在醒着吗,为何没有反应?若是他在睡觉把他吵醒怎?”
本来岁晏强行做出来铁石心肠被端明崇
海棠不敢再问,连忙跑过去把门给拍上,然后胆战心惊地站在旁,拼命朝着岁晏使眼色。
岁晏才不管,继续倚在软榻上发呆。
很快,端明崇走到房门口,方才还是大开门,现在却直接关紧,他愣会,才试探着拍拍门。
“阿晏?”
岁晏理都不理,就装作没听到。
海棠忙又推他两下:“少爷少爷,别睡,太子殿下来。”
岁晏睡眼惺忪地低头,身体险些从榻上翻下去,动作牵扯到酸痛无比腰,硬生生痛醒。
其实这种疼痛本就不太重,只是岁晏养尊处优惯,而那伤处又在隐蔽之处,让他无论做什动作都能牵动,十分不舒坦。
他扶着腰,皱眉道:“你方才说谁来?”
“太子。”
乐安时间不知道要不要去给他拍胸口。
岁晏将盒盖扔回去,有气无力道:“拿下去。”
乐安不敢违背,忙抱着食盒跑。
岁晏神色恹恹地靠在软榻上歇着,脑子都给气蒙。
他精神本来就不济,自顾自气半天,竟然硬生生给气睡着。
瞧见他手中食盒,立刻精神。
“宫里来人吗?”
乐安不敢说话,垂眸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将手中食盒放在岁晏旁边小案上。
岁晏等上午终于等来,虽然表面上冷笑声,心里却欢喜得不得。
他垂着眸将食盒盖子打开,正要去拿馒头,眼睛瞧到食盒里东西,手直接僵在半空。
海棠几乎要给他跪下,拼命朝他做口型:少爷!少爷!是太子殿下啊!
心心念念半天,怎人到反倒把人关在外面?
海棠忙晕,直接忘记自己之前干能拖时是时那档子破事。
端明崇等会,没有听到回答,又不放心地敲敲:“阿晏?能进去吗?”
岁晏心道在外面等着吧你。
岁晏表情瞬间冷漠下来。
这时,外面已经传来脚步声,穿过敞开半扇透气窗子隐隐能瞧见不远处端明崇角墨衣。
岁晏冷声道:“把门关上。”
海棠愣:“啊?”
“说,关上!”
未时刚过刻钟,海棠忙得满头是汗地回到偏院,刚进门便瞧见睡得正熟岁晏,脚步都放轻。
海棠轻手轻脚走上前,推推岁晏肩膀,小声道:“少爷?”
岁晏迷迷糊糊地被唤醒,茫然地张开眼睛:“啊?”
海棠小声道:“太子殿下刚到,已经在府门口落轿,您要前去迎接吗?”
岁晏还没清醒,“哦”声,便没话。
食盒里馒头样式倒是有模有样,瞧着却和东宫相差十万八千里,更何况是味道。
岁晏不可置信道:“端明崇就让人送来这东西?”
乐安不知要如何回答,只能小声嘘道:“少爷,太子名讳不能随意叫啊。”
岁晏气得呼吸都不稳,手哆嗦着指着食盒中四不像:“他……他端明崇……咳咳!”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酸软腰腿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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