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珣性子太过固执,饶是江宁这般劝说,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唯弟弟被不知名人任意谩骂中伤。
“但是他若是有朝日后悔……”
江宁淡淡道:“他后悔便知道疼,自会更加亲近你,但是若是他不后悔呢?”
岁珣僵。
“若是他撞南墙也不回头,那作为拼命想要拆散他们罪魁祸首,他会如何想你?”
冷着脸正打算训斥岁珣戛然而止,冷冷瞪岁晏眼,才不情不愿闭嘴。
江宁也从岁珣嘴里知道岁晏和太子事,这本是极其惊世骇俗之事,在江宁看来却没什值得惊讶骇然。
她轻飘飘将岁珣制住,转头朝着岁晏道:“忘归,既然爱慕便不要顾世俗看法,虽是对太子不甚解,但也听旁人说过几句,仔细想来必是个光风霁月君子。”
岁晏自从同端明崇在起后,身边所有人自始至终都是在劝他回头是岸,太子未来是要登基为皇,两个男人在起根本不会有结果之类话,这还是岁晏头回听到完全相反劝诫。
他看着江宁眼睛都要亮。
他玩世不恭只知玩闹弟弟哪里有这样城府想到这些,定是同端明崇走太近,近墨者黑。
岁晏:“……”
“啊?”
岁珣道:“在你想好到底要不要随们去江南之前,不准再同太子私下见面。”
岁晏道:“之前便想好,还告诉你,只是你不听。”
岁晏说完后,岁珣和江宁两人用种古怪眼神看着他。
岁晏被看有些茫然:“怎,那句话说错吗?”
岁珣道:“你怎会想到这些?”
岁晏歪头:“很容易吧,明眼人眼就能瞧出来事为什想不到?”
岁珣、江宁:“……”
岁珣却听不下去:“江宁,你不要劝他,他现在难道还不够叛逆?再顺着他,他指不定要上天。”
江宁冷淡看他眼:“自己弟弟都选这样不归歧路,你身为他最亲亲人,难道还要成为他最难过绊脚石?”
岁珣愣,脸色有些难看。
江宁道:“知你在想什,无非就是担心他将来受人唾骂,但是你看忘归,他有在意过这个吗?”
岁珣冷着脸看向旁几乎按着小案站起来岁晏,岁晏忙朝他露出个讨好笑容,满脸都是“下刀子都不怕”神色。
岁珣面有菜色道:“不行,想好再说!”
岁晏:“不去!”
岁珣:“重新想!”
江宁:“……”
江宁看着这两人为点小事吵得不可开交,桌子底下轻轻踢踢岁珣小腿。
两个瞎子不约而同偏过头,不说话。
岁晏道:“朝中勾心斗角无外乎都是那几种,栽赃嫁祸,祸水东引什,端熹晨早都凉,如方才哥哥所说,就算真由尹家牵扯到东宫,也不会出什大事,皇帝那般精明,个死去多时废物和德才兼备太子,他分得清轻重。”
上世岁晏整日里和端如望端熹晨两人明里暗里交锋,稍有行差踏错可能性命不保,当年也是用这样差不多方法把端如望给弄下去。
但若是平常人话,八成不会立刻往这方面想。
岁珣皱着眉看着脸不知自己说什岁晏,似乎想到什,冷声道:“都是太子把你带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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