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微微俯身,张开唇咬口。
端明崇:“你……”
岁晏道:“哦对不住,咬着脸?”
端明崇:“嗯。”
岁晏忙道:“太黑,没瞧见,重新来。”
岁晏已习惯整日同端明崇抵足而眠,乍要回府人睡觉,莫名得有些不适应。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半日,端明崇都洗漱好上塌,他还在纠结怨念。
端明崇将岁晏乱糟糟头发理理用发带束好,道:“别压着头发。”
岁晏又滚几圈才作罢,他从床上爬起来,突然道:“殿下,明日要早起吗?”
端明崇墨发垂下,烛光映着越发显得俊美,他摇头,道:“不必,怎?”
岁晏将馒头吞下去,又从袖子里掏出来个小纸包,随意道:“殿下,你又在收拾什,没朝事处理吗?”
端明崇笑道:“明日你就要回侯府,收拾好明日便不用起早。”
岁晏愣:“啊?”
端明崇无奈回头:“你忘?还有两日便到你兄长婚期。”
岁晏这才干巴巴地点头:“记着呢,就是没想到……明天就要走啊,还以为就直住着呢。”
又止神色,抱着小手炉撩开床幔钻进去。
端明崇正要跟进去,岁晏道:“别进来,弄完那些折子再进来,否则把你踹下去。”
端明崇:“……”
端明崇只好老老实实去前殿。
岁晏在东宫浑浑噩噩过七八日,每日和在侯府过差不多,但是在他看来,有端明崇陪着,却和之前过那些无聊日子完全不样。
这回,他伸手扶着端明崇下巴,覆唇咬在端明崇浅色唇上。
端明崇把扶住岁晏腰,呼吸明显粗重起来。
岁晏轻轻撕咬着端明崇唇,很快两唇想分,两人都有些微弱地喘息。
端明崇:“阿晏……”
岁晏喘息几声,才小声喃喃道:“殿下,你这回要是再不轻点,可真没下次。”
岁晏将锦被往身上披,手脚并用地爬到端明崇身上,把将两人罩在里边。
烛光被遮挡在外,片昏暗笼罩飞快落下。
端明崇愣,就感觉到岁晏在片灰暗中摸索着解他衣带。
狭小空间中,岁晏呼吸喷洒在端明崇脸侧,若是仔细听,还能听到他微弱喘息。
端明崇呼吸窒,艰难抬手按住岁晏手:“阿、阿晏,你做什?”
端明崇道:“别闹。”
知道自己就要离开后,岁晏整个人都消沉,连晚饭都没吃多少,就蔫哒哒爬上床。
端明崇将他东西收拾整齐,撩开床幔看到他鹌鹑似缩在被子里,忍不住笑:“你就回去住几日,婚期结束后再回来,要不然旁人定然说你不通礼数,自家兄长成亲都不回府。”
岁晏闷闷道:“那你会跟回侯府住吗?”
端明崇无奈笑道:“你说呢?”
有端明崇在,似乎在冰天雪地中,都能看出满天灿花。
时间宛如流光瞬时划过。
很快,月廿四,婚期将近。
岁晏这几日在东宫又吃胖不少,他咬着馒头从小厨房优哉游哉地跑回来,正瞧见端明崇在寝殿里为他收拾东西。
岁晏有些洁癖,贴身衣物从不准许陌生人碰,在侯府都是海棠收拾,到东宫他又懒得出奇,旁人动不得,端明崇只好亲力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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