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
众
端明崇微微颔首请罪。
岁晏看皇帝被端明崇句话气成这样,心中暗暗忍笑,面上却没显出来。
他歪头,有些疑惑道:“臣自来不通政事,这些年来也靠着陛下仁慈和太子庇护才能碌碌无为过这多年,胸无大志懒散惯,哪里会费脑子折腾这些堆事情来给自己找事做?书信笔迹什,要仿制也十分容易,这算什证据?”
言下之意,连通外人害皇帝,吃饱撑吗?
满朝也听出来他意思,有些人还特意注意到“太子庇护”这四个字,眼神隐隐朝着太子投去。
岁晏双腿又冷又麻,微微直起身。
大理寺卿偏头看岁晏眼,才躬身道:“陛下,臣已细细将岁安候笔迹同南疆前朝公主所收书信笔迹分辨过,确实般无二。而且前些日子臣奉命前去查岁安候住所,他书房中所用宣纸也和此书信致,人证物证聚在,还望陛下定罪。”
那书信放置在皇帝面前桌案上,北岚帝垂眸看看,不知想什,抬起头看着岁晏,冷声道:“忘归,你当真做此事吗?”
岁晏道:“臣未做过。”
皇帝道:“那这些书信,你又作何解释?”
端明崇手在袖中握紧,艰难道:“父皇,岁安候……瞧着脸色难看,还是先宣太医来瞧瞧吧。”
皇帝眉头紧皱,正在思忖时,大理寺卿却道:“岁安候里通外国之事已经拖好几日都没有个定数,现在百官都在这儿等多时,陛下还应早作决断才是。”
岁晏心道大理寺人没个好东西,也记住你。
江恩和在旁看着眉头直皱,此时没忍住冷声道:“那大人意思,便是让侯爷生生受着?”
大理寺卿淡淡道:“江大人何出此言,当朝侯爷同南疆勾结并非小事,早拖刻谁知日后会出什差池?”
看来,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皇帝方才被端明崇气个半死,现在又被岁晏不知有心还是无心气得胸口疼,几乎是冷漠地看着跪地岁晏,道:“按照你意思,就是说自己并未做过此事?”
岁晏又磕个头,重复道:“臣未做过。”
大理寺卿淡淡道:“侯爷当真是好深城府,难道里通外国之事就因你这几句辩解便轻飘飘揭过去不成?”
岁晏道:“是啊,就是这想。”
岁晏微微抬起头,道:“臣并未做过此事,哪里知道这些书信是怎来?”
这话说得太不敬,皇帝脸色微微沉下来。
端明崇忙道:“父皇,岁安候自来闲散,口无遮拦惯,还望您宽宏容恕二。”
岁安候不敬皇帝,他亲哥哥都没说什,太子殿下却先来告罪,在场众人都是多多少少听说过坊间太子同岁安候之事,此时瞧着端明崇眼神也有些隐晦古怪。
皇帝脸色铁青,压低声音道:“住口!”
江恩和道:“你……”
皇帝皱着眉头,打断两人争吵,道:“忘归,你可还撑得住?”
皇帝既然问出这句话,自然是不会顾念他身体当真如何。
岁晏虽然脑子有些迷糊,但是这种暗话还是能听出来,他伏在地上,艰难地用手撑住身体,勉强道:“罪臣无事。”
端明崇指甲都陷入掌心中,死死压制住自己上前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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