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雪道:“你之前不信劫,现在却信。”
岁晏手顿,茶水险些洒出来。
他将杯子放下,神色已然冷淡。
“不信。”
更雪却笑:“侯爷,黄粱梦,红尘喧嚣,是非虚幻您当真分得清吗?”
岁晏饶有兴致地站在旁听着无墨瞎嘚啵,更雪等等,忍不住开口道:“侯爷。”
岁晏回头朝他嘘。
更雪:“……”
更雪无奈道:“侯爷,要事,们还是去找个雅间细谈吧。”
无墨正说到“皇太子夜半三更翻墙进侯府偷偷看望”,岁晏听得啧啧称奇,乍被打断,犹豫下,才不情愿地收回视线,跟着更雪上二楼要个雅间。
无墨:“那岁安候腔真心如流水付诸东去,自然黯然伤心,哭泣伤神之下竟然病不起……”
众人嚯地感慨:“啧啧啧!”
“怪不得听说岁安候总是重病,敢情是这样缘由啊。”
“痴情啊痴情。”
“可歌可泣,可歌可泣啊。”
片刻后,岁晏和更雪带着暗卫买来斗笠,个遮头,个遮脸,慢条斯理地进挽花楼。
小厮在门口招呼客人,瞧见这气度不凡二人并肩而来,又看看更雪僧袍,迟疑道:“这位……大师?”
岁晏在挽花楼不招妓只吃馒头举止早就被小厮列为京城奇葩之首,他不想让人认出来,将声音压低,道:“不必惊奇,花朝节很快便到,这位朋友是在装扮花朝祈僧罢。”
小厮顿时对奇装异服更雪肃然起敬,恭恭敬敬将两人迎进去。
更雪:“……”
岁晏呼吸顿,不自觉地去抚手腕上佛珠,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
他眸子微颤,捏着佛珠
更雪关上门,将红尘喧哗挡在门外。
岁晏等着更雪过来,才坐下倒茶,道:“大师所说要事,还是之前同兄长所说劫吗?”
他将杯茶推给更雪。
更雪合十礼,垂眸看着腾着白雾茶水,淡淡道:“侯爷是个聪明人,行事张扬随心所欲,就算贫僧再无故劝说,你也定不会听。”
岁晏骨节分明手指轻轻捏着瓷白茶杯,轻笑声:“大师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专门来趟做这无用之功?”
岁晏:“……”
不知是挽花楼太奇葩,还是无墨真有本事,竟然能将这寻欢作乐之所强行变成听戏说书之处,小厮在旁陪着笑,殷勤地上茶。
岁晏再抬头,发现二楼处挽花楼几个美貌姑娘倚栏往下看,竟然在认真地听无墨瞎掰。
更雪对岁晏行踪未卜先知,但是看破红尘之人对这挽花楼便窍不通。
自从岁晏说起这里是花楼后,大师就像是被吓着,直但笑不语,宛如尊精美石佛。
两人被引着刚跨进门槛,便瞧见大堂中央摆着个小桌子,无墨不知哪里弄来套蓝色长衫,手里还拿个扇子,瞧着还真是人模狗样。
他正侃侃而谈地说道:“……皇太子窥知岁安候对自己不轨之心后,勃然大怒,直接甩手让宫人将岁安候送回侯府,并暗暗发誓再不相见……”
大堂里都坐满人,有些人瞧着就不是来寻花问柳,反而像是来茶馆喝茶听戏,全都盯着无墨喋喋不休。
岁晏细看之下,发现竟然还有几个女人。
岁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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