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惊恐着道:“不知道,
岁晏第次见到如同厉鬼般端明崇,时间忘痛,怔然看着他。
端明崇已不想再管自己现在到底是何神色,他只知道岁晏那句“你会杀”像是把刀直直插在心头,血肉和冰冷刀刃搅在起,痛得他浑身发冷。
端明崇凑近他,将岁晏下巴抬起头,眸子冷厉地注视着他,道:“你直以为,之前说那些话,全都只是说说而已吗?”
岁晏被端明崇吓住,慌张想躲,却被端明崇更用力地掐着下巴。
“岁忘归,说话。”
“他同在起,是不是时冲动?”
“若是皇帝再在临终前搞出堆幺蛾子,要端明崇杀,又要如何是好?”
前世端执肃便是在日积月累流言蜚语下,对岁晏没有半分信任,岁晏害怕他不在端明崇身边这些年,会有人在太子耳旁嚼舌根,引得两人离心。
岁晏全身都在抖,带着哭音道:“害怕害怕,怕你会杀,若是真如此,那不如死在京城……”
端明崇看他几乎都魔怔,愣半天才缓慢上前,把抓住岁晏肩膀,迫使他抬起头来看自己。
端明崇呆许久,才理清楚岁晏这句话意思,怔然喃喃道:“……怎会如此待你?”
岁晏病症症结所在,便是前世劳心劳力生,却只落个惨死下场。
重活世,许多事情已不在意,加上端明崇和岁珣都安好,他也逐渐解开心结,不再拘泥前世之事。
他可以笑着对前世最恨人说“还恨着你,你自己受着吧”,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将自己前世之事告诉端明崇,却不敢像前世那样同最信任依赖人分开。
这些年端明崇几乎把他放在蜜罐里宠着,吃惯甜岁晏,根本无法想象自己若是同端明崇离开,自己会不会又重蹈覆辙,死在最依赖人手里。
这是端明崇第次连名带姓地唤他,可见他是动真火。
岁晏喃喃道:“不知道……”
端明崇道:“那在你看来,同端执肃是同类人吗?”
岁晏拼命摇头。
端明崇字顿道:“那你到底在怕什?怕嫌你碍事挡路,赐你毒酒污名,死后连祖坟都入不得?”
岁晏眼圈微红,就算再悲伤,眼泪却不知为何流不出来。
端明崇听到岁晏这番话,内心就像是燃起把熊熊大火,将他整个人烧得又疼又昏。
他努力遏制住想要冲岁晏咆哮嘶吼冲动,舌尖抵在牙齿上,半天才艰难道:“在你心中……”
端明崇这些年温柔惯,也压抑惯,此时看着岁晏慌乱神色,怒火和痛意直接席卷整个脑海,什矜持涵养悉数不见。
端明崇眸子阴鸷,死死抓着岁晏肩膀,阴沉着字顿道:“在你心中,便是这样人吗?”
他苦惯,得到端明崇已是在他看来天大恩赐,若是上天再看他不顺眼,在两人分离这段时日出什变故,岁晏根本不知要如何是好?
岁晏这些天反反复复地在想:
“三年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若是端明崇厌倦,回到京城后,他会不会怕直接将灭口?”
“这京中觊觎太子人那多,若是有心人想要求皇帝赐婚,他会娶旁人吗?”
“会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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