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看
他半晌，突然笑：“信你？”
端明崇点头。
岁晏又骤然沉下脸，道：“做梦。”
端明崇：“……”
岁晏拍拍毯子，道：“赶紧还钱还钱，赶紧
，你怎
这墨迹啊？还是不是个男人？”
岁晏嫌弃地瞥他
眼：“你这个人啊，说话不算话也就算，怎连欠人钱都打算赖着不还？”
端明崇有些听不懂，只好虚心请教：“
什时候欠过你钱？”
岁晏盘着腿，打算认真同他说。
“你前些年有没有对说过，在京城要好好护着？”
端明崇顿时沉默。
岁晏面如沉水，从地上捡起把蜜饯，天女散花似洒向端明崇，这才怒气冲冲道：“这儿是湖心！你把船都弄走，往哪儿走？湖里跳啊！”
端明崇朝他伸出手，笑道：“过来。”
岁晏冷笑声，撩衣摆索性直接坐在地上毯子上，挑衅似朝他勾勾手指，趾高气昂道：“你过来。”
端明崇：“……”
端明崇无奈笑，只好起身走过去。
岁晏笑容僵。
愧疚是没有，只有心虚。
岁晏道：“干嘛啊干嘛啊？怎不记得有这回事啊？你是不是故意骗呢？”
他在江南待久，连说话声调都变得软糯，边说着边偷偷摸摸往床下爬，妄图趁其不备跑出去。
端明崇就面无表情看着他。
都笑出来，“竟然被人推下水，哈哈哈端明崇啊端明崇，你还有今天……咳咳咳！”
他笑得咳起来，眼泪都出来。
端明崇：“……”
端明崇左右环顾周，看看是不是自己善解人意阿晏被人掉包。
岁晏笑够，抹掉眼角泪水，强行忍着笑，道：“是哪位英雄好汉推啊？快告诉名字，亲自题幅字裱起来送给他。”
端明崇迟疑下，才道：“还钱，你就能原谅吗？”
岁晏险些被气笑，也打算不再墨迹，直接算总
“你当时说什来着想想哈。”
岁晏歪头装模作样地想会，才板着脸做认真状，学着当时端明崇神色和语气，压低声音道：“孤诺千金。”
端明崇：“……”
岁晏：“呸，现在什都别说，还钱还钱！”
见岁晏终于想要和他谈论当年之事，端明崇立刻抓紧时机，把抓住岁晏手，道：“当年放你离开京城之事，实在是无奈之举，阿晏，你再信这次。”
明明有床有软椅他不坐，非得坐地上，好在湖心小筑奢华，连地上铺层厚厚毯子，也冻不着他。
端明崇走到他身边坐下来，温柔笑：“阿晏，……”
岁晏没等他说完，直接朝他伸出手，道：“千金。”
端明崇：“……”
“什？”
岁晏边冲着端明崇笑，边抓紧机会抓着衣服和地上鞋子就往外跑，衣服兜里随身藏着蜜饯稀里哗啦洒地。
岁晏管也没管，飞快冲出去。
端明崇也没有去追，依然坐在榻上，盯着门口方向。
片刻后，岁晏衣衫凌乱地回来。
端明崇笑：“怎不走？”
端明崇：“……”
端明崇面无表情，心道第三道。
岁晏笑得不行，推推他，道：“快说啊，谁啊。”
端明崇道：“你。”
岁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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