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因为那些流言蜚语而不信他。
他只觉得舌尖似乎有些血腥之气，胸口堵着
口气憋得他头脑发昏。
端执肃死死按着桌子，半晌才深吸口气，颤声道：“还有呢？他这些年……到底做
什
？”
老太监已经将最不能说
都说，后面事也没什可隐瞒，便说。
“……二皇子是前朝南疆献来公主所生，许是怀疑他生母是先帝所害，所以当初才会暗害太子，引得朝纲大乱。”老太监抬头看眼已经站不稳端执肃，又磕个头，道，“景王记着二皇子陷害您仇，所以便不顾皇命，也暗中送杯毒酒去相国寺幽禁二皇子之所……”
“……那杯毒酒本是赐给当年陛下，但是景王他……”老太监说着也有些不忍，吸口气，才道，“他却夺饮去。”
端执肃浑身颤，骇然地看着他。
怪不得……
“但是先帝并未想要赐死小侯爷，即刻命太医前来诊治，这才留条命。”
端执肃只觉得疼痛从心间瞬间蔓延到脑海，令他眼眶有些酸涩发红。
宋冼愣下，才道：“还在太和殿。”
“带他来见
。”
宋冼颔首称是。
入夜后，年迈太监跟着宋冼到太和殿寝宫，见到端执肃坐在书案旁，忙敛袍下跪。
“见过陛下。”
江恩和见他这副样子，竟然笑起来，道：“真是觉得奇怪，太奇怪，景王明明是被端熹晨强迫掳去，怎到那些人嘴里，倒是变成他罪大恶极？人心难道就这般是非不分吗？”
他未撑伞，冷淡看端执肃眼，转身走。
端执肃嘴唇微抖，盯着墓碑看半天，才喃喃道：“江恩和……”
宋冼在旁道：“据说他二姐曾爱慕过忘归二哥……”
最后惨死异乡。
“先帝大怒，将其幽禁在景王府，直到陛下回京……”
四周片死寂，似乎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端执肃站在原地许久，才沙哑着声音
怪不得先帝临终前会说那句话——
“污名……七年前他命大活下来，现在……还有这个命命活吗？”
端执肃死死握着拳，指尖陷进掌心，钻心地疼。
宋冼看到端执肃似乎要站不稳，忙道：“陛下？”
端执肃眼前发黑，喃喃道：“竟然不信他……”
端执肃紧紧盯着他，道：“你跟在先帝身边时日最长，知道自然也最多，朕问你，七年前景王入宫面见先帝，到底发生什？”
老太监额头抵着冰冷地，浑身微微发抖。
“陛下，老奴……”
端执肃道：“你说便是。”
老太监犹豫半天，才缓缓开口道尽当年旧事。
端执肃茫然看着墓碑，突然发现自己这些年对岁忘归没有半分解。
他不知道岁忘归在京城中无人相护到底发生什，也不知他为何会性情大变在朝中搅弄风云，他更没有亲自问过岁忘归当年你到底有没有背叛过便自顾自地暗暗记恨埋怨。
端执肃缓慢往后退几步，看着那墓碑上名字，时间感觉自己似乎没有资格站在这里。
宋冼看着端执肃惨白脸，轻轻上前扶住他：“陛下。”
端执肃立在雪地上，几乎成个雪人，半晌才喃喃道：“先帝身旁那个老太监，现在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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