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怪作死吧,大晚上不要乱提鬼神,被听见怪谁?”谢灵涯教育道,夜晚阴气重,最好是谨言慎行。
还有个问题就是可能贺樽也真最近运势比较低,否则那地方每天很多人经过,怎偏偏他见。
贺樽不寒而栗,搓搓鸡皮疙瘩道:“别说,剩下几张符都被室友抢走分,谢老师,能不能再求几张符啊?”
谢灵涯哪知道自己符真有用,他练习完胡乱塞,翻翻找出仅剩张完好给贺樽。
贺樽觉得谢灵涯画符不容易也不敢多要,千恩万谢,又不好意思地说:“还没发零花钱……咳咳,不过室友们约好,回头起来拜拜灵官。”
贺樽满头汗,还合十拜下,“谢、谢老师。”
他现在更尊敬谢灵涯,但是不懂这方面规矩,所以不伦不类地拜下,还管谢灵涯叫老师。
谢灵涯看他这倒霉模样,“怎,你不会又见鬼吧?”
贺樽:“……”
“哈哈哈,进来说吧。”谢灵涯把贺樽领进来,先给他倒杯水,这是井水烧开过,又装在容器里放下去冰镇。
远处晚归人笑闹声传入耳中,脚下路也看得清。
这个转折太突然,其他三人脸莫名,他们刚才都在想是不是要朝着道观方向狂跑呢。
贺樽愣下,忽然想到什,从兜里把贴身带着符纸拿出来,拆开看,赫然发现本来清晰鲜亮朱砂颜色变得极为黯淡,陈旧很多。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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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欢迎欢迎。”谢灵涯哪会介意,他恨不得和贺樽说你每拉个人来给你分提成,憋住,要做个正经道观。
贺樽照例在殿内上香,才说自己是抽空出来,还得回去上课。
谢灵涯把贺樽叫住,指着他喝净水杯道:“哎,对
贺樽冰凉井水,神清气爽些,先是赞扬句:“哇这水真好喝,冰凉,好像还甜丝丝。”
然后,贺樽才把自己又撞鬼经历说出来,特别敬畏地看着谢灵涯,他就说谢老师自称刚入门,肯定是在谦虚!
谢灵涯听到自己符有用时特别想追问,但是看贺樽崇敬眼神,他又不好意思,于是脸理所当然地喝水。
贺樽可怜兮兮地补充道:“还以为换条路就没啥事,结果回去之后听说,那工地前段时间有工人失足跌死!再也不敢去那带!”
两条路都夹着那工地啊,难怪。
最近杻阳市新闻充斥着个消息,步入盛夏,本省多地遭遇难得见干旱,久未下雨,杻阳水库逐渐干枯,已经无法正常供水,开始实行分区轮流停水。随着干旱加剧,市民生活都受到或多或少影响。
尤其谢灵涯出门,就能听到很多抱怨之声,他住在人烟密集商业区,后面菜市场,旁边步行街商户,甚至附近小区,大家都对停水很苦恼。
谢灵涯就个人,还好,都没特意蓄水。观里老水井并未干涸,井水冬暖夏凉,他小时候舅舅就常用井水镇西瓜。
早上起来又停水,谢灵涯便慢悠悠地去打井水来洗漱,这时听到门外阵敲门声。
开门看,是上次那个大学生,谢灵涯就记得他姓贺,热情地开门:“……哎,贺同学,早啊,来上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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