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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涯也不知道自己怎就忽然睡着,好像忽有人拍拍他手。
他睁开眼,发现道观里没人,而面前赫然站着舅舅王羽集,而且不像去世前那样衰老,而是恢复壮年风采,这时他便知道自己在做梦。
“舅舅,你是不是知道在打听你,所以来托梦?”谢灵涯又惊又喜,看舅舅慈爱地盯着自己,说道,“招到道士,中元节时还办法事。只是供奉你牌位,也不见你来……”
王羽集欣慰地道:“都知道,还知道你已经领悟三宝剑要义,你是个好孩子。”
谢灵涯坐在躺椅上,怀里是睡得正香小狐狸。
谢灵涯受伤后都不用干活,没事给小量补补课,喝点药。补倒不是道家典籍,而是文化课。他自己也要做好准备,研究生初试如果过,还有复试。
小量也会看些抱阳观收藏书,他如果问些这方面问题,谢灵涯倒也会回答。
“谢老师,看到个字,聻。书上说,人死为鬼,鬼死为聻,是真吗?”小量指着书上个字问谢灵涯。
这是本笔记小说,说聻为鬼死后变成,鬼也会惧怕,所以把聻字贴在门上,能够制鬼辟邪。
消息称新官即将上任,不过省城隍换任可是大事,这是主管省,事务何其繁多,交接好些日子。
张三忙问道:“可算就任,不知道新省官尊姓大名,何方人士?”
同僚笑道:“说起来,这位大人还是们杻阳人士,原是位法师,姓王讳字羽集,生前修大功德,直接被点为省城城隍……”
张三瞬间脑子都空,谢老师让他打听舅舅姓名,可不正是这位大人名讳,籍贯身份也对上!
“难怪啊!”张三失声说道。
提到三宝剑,谢灵涯险些又落泪,“舅舅,你其实是消耗寿元,使用让剑,才会提前去世,对不对?”
王羽集十分平静,“不用伤心,
这个问题谢灵涯小时候也问过他舅舅,他回忆起来,找出另本书给他,笑道:“这是误传。你看这里,原本是种司刀之鬼,名为渐耳,小鬼怕大鬼,于是有法师说:制鬼之法,无如渐耳。
“当时人便把渐耳写在门上,因为从前是竖书,所以渐渐成‘聻’字,然后被误传以为鬼死后为‘聻’。其实,鬼死后就什也没有。学习要多方印证,前人也是会出错。”
他之前观看抱阳笔记时,也会在其他书里找找,有没有可以互相印证内容。
“原来是这样!”小量本来还以为自己学到个好方法。他跟抱阳观各位,无论是谢灵涯还是张道霆、刘伯合等人,都感受到,学道是很不容易事情,要看要背书也不会比上学少、轻松。
小量看着还待再问,发现谢灵涯坐在躺椅上睡着,便悄悄退出去。
难怪顶头上司那样上心,谢老师明明不认识他,还含蓄地叫张三带个好,定是早就有内幕消息,知道王羽集要上任。
王大人是杻阳人,大人查便知他仅剩亲眷是谁,不说徇私枉法,看在王大人面子上也得打好关系吧……
“哎,鼓鼓囊囊,赚钱?”同僚看到张三怀里鼓起,冲他挤眉弄眼。
张三看着自己满怀谢灵涯送冥钞,忽然有点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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