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那天白天谢灵涯回家，家里已经打扫过卫生，焕然
新。他其实很久没在家里住
，大学寒暑假都以打工居多。不过宋静还是把他
房间打扫干净，她现在怀孕四个月左右，肚子已经稍微显怀，鼓起来些。
最近抱阳观大火，宋静也知道，虽然谢父含含糊糊，但宋静结合传闻还是猜到，谢灵涯大概有点特别本事。
现在宋静看这个继子眼神更复杂，又忍不住问他：“灵涯，你知道
怀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谢灵涯看她，“不知道啊，又不是医生。”他感觉宋静想打听孩子性别，又道，“你不重男轻女吧？”
唐启回神，说道：“哦，想还是去订个米高香吧。”
谢灵涯：“……”
唐启冲他乐，“也练不成灵魂出窍，还是用俗点法子吧，谢啦谢老师。”
谢灵涯无语，想想倒也符合唐启性格……
……
灵涯已经听好些信众说，要来赶上头香。
都说头香比较灵验，有人觉得定要第炷香，其实宽泛来说，只要是十二点到点之内，都可以算头香。
烧头香直是道观习惯，不过久而久之，很多佛教信众也觉得有道理，应该烧头香，菩萨才听得清。也有些人为敛财，刻意传播这样说法。其实佛教不讲究这个，而道教讲烧头香，也没有很夸张。
唐启就憋着想来抢头柱香，还咨询过谢灵涯：“头柱香，肯定要烧到。谢老师，你这里有高香吗？”
谢灵涯汗道：“你看过，们最粗香就小拇指那
粗。”
年节时，张道霆等人不必说，海观潮和方辙都是孤家寡人，也在观中过年，小量和家人闹翻，被谢灵涯劝几道，还是战战兢兢回去过年。至于施长悬，小年时就放假，他得回省城。
离开前商陆神哭得都快抽过去，也顾不上害羞，对谢灵涯说：“要、要给发视频……”
谢灵涯笑死，满口答应。
他自己已经和父亲商量过，只回去吃个年夜饭，然后便赶回来，参加跨年祈福法会。
谢父知道他已经过初试，加上观内又招到道士，还大有起色，在这方面也就放心多，觉得他在起步时多操持下也应该。
唐启沉思下，又问道：“您说烧高香真有用吗？”
近年流行烧高香，香是做得越来越粗，越来越大。谢灵涯有时候也嚷着，要开最大道观，烧最粗香，但信众问起来，他还是得说实话。
“给您说个故事吧。”谢灵涯说道，“从前有位富商，捐许多钱，要求道观半夜把门打开，让他烧头柱香。观主同意，到夜里富商去上香，却见殿内早就有名女子正在祈福。富商质问观主，观主说，他确只放富商进来，但是有位姑娘十分虔诚，想烧头香，家里离道观有几日路程，还有病母需要照顾，姑娘托人问观主该如何是好。观主说那你便在家烧心香吧。于是姑娘从几日前，就在家中转圈走，便如走上山之路。因此，富商来时，姑娘早在殿中。”
谢灵涯口才不错，将故事娓娓道来，唐启听完脸若有所思。
现在都提倡烧心香，心诚就好，真想上香，都不定要去道观、寺庙。故事也是这个道理，谢灵涯说完问道：“你现在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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