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像肚中还掉出来
个黄布包，散落开来，原来是些毛发、指甲。
这时，方虚山等人也呻吟声，苏醒过来：“发生
什
？”
“
还要问你们发生什呢，”谢灵涯蹲着问道，“刚
他剑狠狠插在骷髅山中，眉心朱砂愈发鲜亮，恶狠狠道：“少他妈来面前卖安利！”
骷髅山从剑没入之处，开始迅速坍塌！
……
谢灵涯抱着剑滚落在地，这才发现自己又“回到”原来
房间，或者说只是惊醒而已。
莲池还在打坐，施长悬在存想，可其他道士却是不知何时躺在地上，谢灵涯怀疑也都陷入幻境中，仍未醒过来。
谢灵涯心头猛地跳，头皮发麻。
虽然知道是幻境，但这句话还是让他鸡皮疙瘩起片。
那声音又道：“量劫中，汝生死轮转，故骨不腐，化为此山。”
这山海样多尸骨，全都是前世……
踩在脚底感觉下不样，谢灵涯毛骨悚然。
比较厉害吧，尤其莲谈就是修习佛法。
谢灵涯怔怔回头，看着烛火后邪佛，把莲谈放下桃木剑捡起来。
呢喃念咒声围绕在他耳畔，钻进他大脑中，佛像表情褪去诡异，挂满欢喜，像是由心而生欢喜，让看到人都起欢喜起来。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谢灵涯心内默念六甲秘祝，可眼前下天翻地覆，他像是从高空坠落样，摔在个凹凸不平地方。
——要问为什？莲谈不提，施长悬都能把流金火铃存想成真，这意志力大概就没能被拖入幻境。
与此同时，施长悬睁开眼，泥丸宫疾射出流金火铃，直直钉入邪佛胸腹。
佛像原本翘起唇角微笑嘴巴忽而张大，发出重重叠叠、不男不女嘶吼声，和刚才谢灵涯在幻境中听到模样。
柳灵童挤出来几个字：“装、装脏！人魂装脏！”
谢灵涯个激灵，抬手剑，木剑破铜像，削泥般劈开两半，它脸上表情也永远凝固。霎时间不知多少阴魂钻出来，挤得整个房间都是，只是脸木然。
那声音知道他心中所想般，继续道：“入门下，超脱轮回，不堕罪，不苦痛，快乐无极。”
谢灵涯：“……”
这蛊惑话语反而让谢灵涯脑海中更加澄清起来，不知道该不该隔三差五就有人劝他出家，他恹恹道：“有五险金？”
那声音顿下，才道：“世间种种，譬如故骨，解法无常，见性证果。”
谢灵涯仰脸笑，说道：“天底下就你超脱？祖师爷超脱自然，但守山门，安社稷，三眼能观天下事，鞭惊醒世间人，像你这种邪魔外道——”
“……靠。”谢灵涯低骂声，爬起来看，满地都是骷髅，堆积成山，无边无垠，他个人，坐在浩渺如烟骷髅之中，整个世界都成黑白，白是白骨颜色，黑是骷髅缝隙。
刚刚还在小楼里，怎会霎间到骷髅山上，谢灵涯看眼肩膀上，虽然还有个小木人，但半个字不会说，心里顿时有数。
这是幻境。
谢灵涯踩在骷髅上，剑也抵着骷髅，扶剑冷笑声：“这个不如刚才尸陀林吓人。”
这时个似男似女声音在他耳边淡淡响起：“此为汝故身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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