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观内,谢灵涯正给贺樽清点符之时,手机响,是观里个道士,他接起来:“什事?”
那倒是带着丝颤音道:“谢老师,们在租屋,这、这里闹鬼。”
观内好几个人都住在外头,包括施长悬也搬过去,但就是因为施长悬搬过去,谢灵涯从没担心过,他不解地道:“闹什鬼,施长悬呢?”
“施道长临时被太和观那边叫去,”那道士有些惊恐地道,“们在
“你想好,不做道士?”谢灵涯问他。
“想做,能吃苦,但是学不会……”小量蔫蔫地道,“只能做个居士吧。”
学不会是真没办法,谢灵涯也看到,小量感兴趣,能吃苦,诚意是很够,但实在不开窍,做道士还得考证呢。
他也安慰道:“要向道在哪里都可以,你看,不也没有出家。欢迎你随时来听课,还有这个自考,你想好考哪里吗?”
杻阳很多大学都开设成人自考,小量想想道:“想报杻阳大学会计专业。”
拖也拖不动,在地上干刨双腿。
马小川大声喊着弟子名字,只是他现在是魂魄,弟子们没开坛也听不到。虽然现在纸人拖不走他,但是魂魄离体太久,多伤身。
马小川瞪着地上纸人,还能不明白这是谢灵涯报复,而且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那黄纸人拖啊拖,拖不动,就转过身来抬头看马小川。
它抬头,差点没把马小川气死。只见那脸上眼睛像是长椭圆形,两颗眼珠子都靠左,嘴角翘得老高,明明是网上那个“滑稽”表情,这对着马小川,就跟在嘲讽他样!
谢灵涯点头,他是学财务,也算解小量意向,说道:“贺樽就在杻阳大学,对他们学校专业不太解,找他聊下吧。”
第二天工作日,观里人下少,谢灵涯就带小量找贺樽问问,贺樽给小量说下,也表示到时候别帮不,带路报名、问同学要点资料之类还是可以。
“那是最好,他脱离校园环境也有几年,重新捡起学习来可能比较吃力。”谢灵涯知道小量以前也不怎热爱学习,还安慰道,“高中时开始成绩也很烂,是后来发奋学习年,而且这个和道术不样,没那玄,只要你肯学,还是可以掌握。”
他就怕小量学道学得自信心里都被摧毁。
小量确有点害怕,被两人轮着安慰后心情好多,起往回走。这个时候其实道观已经关门,贺樽跟着回去拿点符。
直到马小川弟子们进来,发现师父魂丢,赶紧起坛召回来,马小川魂魄复体后,浑身都在发抖。
他徒弟们还以为是后遗症,只有马小川知道是给气着,让人扶着自己满地找那个滑稽纸人,可这纸人施法失败之后,原地自燃,在火光中那张滑稽脸还留下最后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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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中抱阳观不是有法会,就是上香者众多,还有游览、喝茶人,把整个道观挤得水泄不通。谢灵涯也忙得连轴转,招待、画符,中间感应到纸人摄魂失败,也只是笑。
到最后天,小量回来,他告诉谢灵涯,自己已经和父母商量过,他家乡比较偏,所以准备在杻阳打工,毕竟在这里待那久还算熟悉。攒些钱呢,就报名成人自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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