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长悬半坐着,舒口气,脸上不自觉带上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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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整个抱阳观都是中药味道,几乎人人都要喝药。
诸如小量、施长悬、方辙这样不必说,其他人受惊,或是沾染阴气,也喝点药定神。谢灵涯看大家都喝药,揉揉胸口,也讨碗安神药。
海观潮看看他,“你喝什安神药。”
谢灵涯手抬起来挡住脸,“这些天都在道观挤挤吧,你要上课就告诉,扶你。”
施长悬看到他捂脸,只觉得好笑,伸手拍下。
谢灵涯下子抖抖,另只手松,杯子都掉下去。幸好施长悬眼疾手快,倏然接住杯子,否则非砸地上不可。
“……哎去。”谢灵涯懊恼地放下手。
这下,施长悬便看清楚他脸颊泛红,手指忽而松,杯子“砰”地摔在地上,碎。还是没逃过这个命运。
施长悬坐在床上,谢灵涯给他兑杯温水,这个伤啊,因为后头救回来不致命,但还有得养。现下看,脸色也白得很。
谢灵涯看施长悬有些虚弱样子,又想到在租屋里他给自己挡下,浑身闪着电光模样,还在隐忍地示意他避开……谢灵涯回忆到那模样,出会儿神。待施长悬喝完水,又接过杯子期期艾艾喊句:“师兄……”
施长悬:“怎?”
“那个,大恩不言谢。”谢灵涯不好意思地道。
施长悬却道:“你还是谢吧。”
他本体,是十六七少年模样,看着就像寻常学生样,甚至有几分可爱讨喜。”
这时施长悬又咳嗽几声,王羽集回过神来,说道:“都早些去休息吧,这不是时半会儿就能解决,阴司也必然会调拨人手跟进。”
两人点点头。
王羽集最后吩咐句:“灵涯,你……”
谢灵涯看他纠结样子,说道:“定会保护好道观,还要扩建,哪能让人给毁。”
谢灵涯:“也受惊吓。”
海观潮:“……胡说八道。”
他认识谢灵涯这久,就没见过谢灵涯真受惊。别人撞阴物受惊,他顶多是卧槽声充满怨念
这响打破安静。
“什,什!”另张床上,睡得天昏地暗两个道士下被惊醒。今晚每个人都是饱受惊吓,到现在都有些心惊胆寒,他俩差点没抱成团。
“没什。”谢灵涯捂着脸道,“伤得手发抖。”
俩道士油然而生敬佩与怜爱,“谢老师快睡吧,们来捡。”
谢灵涯立刻脱鞋上床,“谢谢。”他闷头爬到床内侧,蒙头睡,“晚安。”
“……”谢灵涯惊,“啊?”
施长悬淡淡看着谢灵涯,也不知是什情绪。
谢灵涯只好弱弱地道:“谢谢你。”
施长悬忽而对他笑下,轻声道:“不客气。”
他好像只是随意说三个字,非常常规对答,谢灵涯却觉得脸腾下红,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王羽集无奈地道:“保护好自己。”
……
送走王羽集之后,谢灵涯呆会儿,道:“去房间吧。”
他扶着施长悬往自己房间走。
今天所有人都睡在观内,谢灵涯房间摆两张床,自然也有两个道士过来挤晚,他们回去时候,那俩人都已经在另张床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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